这女人只要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话，他就觉得她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身子很诚实往后退了退，“有什么疑问，你在那里问就好，我看能不能回答。”

楚瑾虞看他一脸戒备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自己有那么可怕吗？他那副模样，好像自己坑了他不少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从他这里拐走了好多好东西，没办法，那时候，她缺钱嘛！

非常缺！

“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南奥会送你来做东越的质子，你不是太子吗？而且你的国家比东越强盛，你们完全可以拒绝东越这个要求。皇上当初提出这个要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楚瑾虞一股脑儿地问出心里的疑虑，让无忧原本傲娇的脸上染了霜，他塌了肩膀，神色变得严肃，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颓坐在椅子上。

“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楚瑾虞见状，试探性地问。

无忧拧成八字形的眉头，在看到那双探究的清澈见底的眼眸后，瞬间舒展开来。

他叹了口气，严肃的脸色重新铺开了笑颜，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很快又被风吹散了。

他的故事，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旁人分享，只怕说出来，别人只会嘲笑，没有人会真心实意地倾听。那些压在心底的秘密，连夜澜沧都不知道。

“你想听？”

“我们是朋友！”

从楚瑾虞嘴里说出这个词，让无忧的心里很舒坦，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能让他毫无保留地相信她。

是的，朋友。

很快，风云就把饭菜端了上来，两个人坐下来，无忧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自顾自地碰了楚瑾虞的杯子，一句话没有说，酒已下肚。

半晌，就在楚瑾虞以为他不打算说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响起，低沉无力。

“你们只知道我是南奥的太子，却不知道我只是个替身罢了。”

无忧一出口，吓得楚瑾虞送到嘴边的菜“啪嗒”一声掉进面前的酒杯里，溅出的水花撒在衣服上，酒香四溢。

“无忧……”

楚瑾虞没有去管自己的衣服和酒，她伸手握住那只搭在桌上的手。

手背上的温度冰冷得吓人。

来自女人手心的热量，传达到无忧的心里，他扯起一抹苦笑， “没事，都已经这么多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