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馨怡已经不耐烦地抬手把她拨向一边,径直向院内疾步走去。
“少夫人!这是夫人的命令,您就这么闯进去,若夫人责罚,您可要想好如何担待!”春桃被推开后,大声提醒,试图引起屋内的蒋氏注意,那意思很明显,夫人哪,少夫人闯进去了,我尽力拦了,可没拦住,这不赖我。
陆馨怡不会理会春桃的鬼叫,对于几次三番想害她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婆婆,理她作甚。在这侯府,她只在意杜老夫人的安危。
陆馨怡快步向杜氏住的正屋走了过去。
晓桐路过春桃身边,一抬手,春桃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晓桐,定定地立在那里,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来。
真是吵死了!老夫人身体不适还这么吵闹!如此慢待我们小姐欠教训!
晓白跟在晓桐身后,淡淡地看了一眼一脸惊恐的春桃,紧走几步跟上陆馨怡。
院内,红绡正跪在地上,听见声音望了过来,见到陆馨怡几人,泪眼婆娑,她哽咽着说:“少夫人,李大夫正在为老夫人诊治。老夫人她…”
“老夫人病了,为何不通知我?”陆馨怡焦急地问道,“你又为何不进去伺候,跪在这里作甚?”
“夫人罚奴婢在这里跪着。” 红绡哽咽着解释:“少夫人,今儿凌晨时分,奴婢不小心睡着了,中间听到声音,老夫人似又梦魇了惊醒坐起来,我当时还问她是否想喝水,老夫人还跟我说不用来着。之后老夫人就闭着眼半靠在床头,我想着她这是躺着累了想起来坐坐,还给她垫了个软垫,就没再打扰她。后来天亮了,平日里这个时辰老夫人都该起了,就过来准备服侍老夫人起床,可喊了几声老夫人都没应,这才发现怎么也叫不醒老夫人了。奴婢才慌了,立时禀报孙嬷嬷。真不是奴婢不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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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馨怡紧皱双眉,听着心中愈发焦躁,无暇理会红绡,快步朝杜老夫人寝居内室走去。
只见杜氏双眼紧闭平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似乎都感觉不到在呼吸。
安平侯龚轩正焦急地询问着:“李大夫,我娘她这身体到底如何?”
李大夫摇摇头,叹口气回道:“今儿这寿宴,老夫人怕是不能出席了。”
龚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追问:“我娘的身体,为何突然差到如此地步?您之前不是说已经好多了吗?”
“老夫人之前也是短时间内的缓解,这几日酷热难耐,寻常人都有些耐不住,更何况久病初愈的老夫人。估计定是夜不安枕,阴虚火热,大汗淋漓,体内浊气一时迷了心窍,哎,本就体弱,这次恐怕有些难…”
“请您一定要救救她,她不能有事!”蒋氏急切道。
“我会尽力治疗,但老夫人年事已高,恐怕......”李大夫欲言又止。
蒋氏面色苍白如纸,龚轩的脸色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不甘心地追问:“难道真的无药可救吗?”
“老夫人本就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又病痛缠身多年,这次发病甚是凶险。老朽只能勉力一试,至于结果如何….”李大夫一脸凝重道。
“李大夫,你是说这次要准备后事了吗?不会这么严重吧?”蒋氏急急地追问。
蒋氏着急,这要是在这个节骨眼,老夫人出了状况,这么久的筹谋就付诸东流了!
“大嫂,您这是在咒母亲吗?”一旁杜氏女儿,也就是侯爷龚轩亲妹,龚瑾儿闻言,沉着脸质问蒋氏。
龚轩更是狠狠瞪了蒋氏一眼,这个贼婆娘!什么晦气的话都敢说出口!
杜氏就生了龚轩和龚瑾儿这一儿一女,两人哪里听得这样直白的说杜氏要去了的话,虽然也许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