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躯仿佛猎豹般敏捷,瞬间移到了门边,挺拔如松,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封锁了入口。冷冽的目光穿透空气,直射向那位不速之客,话语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坚决:“这位同窗,世事皆有规矩,先来后到的道理,相信你不会不懂吧?”
面对巩素军的阻拦,那人气急败坏,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身披象征学院身份的深黑色武者袍,那颜色在阳光下更显得沉郁,与他因过度放纵生活而略显苍白的面容形成了鲜明对比。袍前点缀的单一白星,无言地揭示了他的身份——一名普通学员,尽管修为已至紫府一重,却因自我膨胀而显得对人轻蔑无礼,对于巩素军这记名弟子的警告全然不屑一顾。
巩素军站立如山,面容虽无波澜,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寒意:“请注意你的言辞,同窗。若再有侮辱之语,别怪我将此事上报给学院执法队,请求他们介入仲裁。”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静修室内的导师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巩素军心中暗自期待能获得公正的支持,可导师的话语却带着明显的不满:“在这静修之地,追求的是心灵的平和与自我超越,而非斗嘴较劲。若真有纷争,大可去比武台一决高下,别在这里破坏这份难得的宁静。再有喧哗,我只好请两位离开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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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素军闻言,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导师的态度分明偏袒,完全不问事情的原委,难道仅仅因为自己外露的修为仅为铸鼎五重,就被如此轻易地否定了吗?对方虽是紫府一重,但公正何在?去比武台较量?这对于实力悬殊的两者来说,无疑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这番话,听起来轻松,实则充满了冷漠与排挤,让巩素军深切感受到了一种被边缘化的无奈与愤懑。
“嘿嘿!”一声轻蔑的嗤笑,夹杂着几分得意与挑衅,从那位年岁稍长学员的口中溢出。他比巩素军多出了两三岁的历练,这份经验让他在面对导师时也能摆出一副傲然的姿态。耳畔是导师那不无偏颇的话语,他更是将头颅扬得更高,眼神斜斜地划过空气,轻蔑地落在巩素军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样?是自觉滚蛋,还是有胆量上那斗战台一较高下?小子,可别不识抬举。”
巩素军的愤怒中夹杂着一丝无奈的嗤笑,对于今日赵导师明目张胆地与校外恶势力勾结,意图对他不利的事情,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而学院对此事的处理方式更是让他不满到了极点,所有的不快和愤懑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略微一顿,目光如剑,冷峻地吐出一句,“上斗战台自然没问题,但既然是赌斗,总该有点彩头才有趣,不是吗?”
“咦?”对方似乎没料到会有此一问,眨巴了几下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巩素军并非玩笑之言后,他连忙堆起满脸的笑容,讨好似地回应,“行,你想怎么赌?要不就赌五十积分如何?作为让步,我可以让你先攻十招,我只守不攻!”
“积分也能拿来当赌注?”巩素军眸光一闪,心中不禁暗喜。转念一想,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促狭的笑容,“五十积分可不够看,要玩咱们就玩场大的,赌上三百积分如何?”
“唔!”这一提议显然让那学员有些迟疑。虽然对于普通学员来说,获取积分的机会并不少,而他因为身份尊贵,积分从来不缺,但三百积分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更何况,巩素军表面上只是个区区铸鼎境五重的修为,而且还是一名籍籍无名的记名学员。不过,世事难料,谁能说不会有奇迹发生呢?
巩素军冷笑连连,言语间满是讽刺的意味,“怎么,怕了?要是没胆量,就麻利地给我滚出去吧!”
“你!”学员脸色骤变,巩素军的陌生面孔让他意识到,对方绝非那些有名有姓的强者。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低沉的嗓音里满是不甘与坚决,“好,我跟你赌了!”这声音,既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也是对不公命运的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