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离江家不远,但巩素军和陈晓蓉却足足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回到巩家西院。
两人都带着伤,幸亏那殴打陈晓蓉的大汉没使用元力,她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伤及筋骨,不然巩素军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回到江家西院时已近黄昏。西院此时颇为热闹,这里是江家侍卫和仆人的居所,天黑时大家都各自归家。一路上他们遇见了不少侍卫和仆人,但无人理睬他们,最多不过是多看几眼,有的甚至还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多年饱受冷遇,两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迈进自家小院,还未进门,巩素军的双腿一软,捂住左肩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
他被那铸鼎境三层的护卫拍了一掌,虽然他用“碎碑手”挡了一下,但估计骨头还是裂了,之后又强行动武加上长途跋涉,伤口被牵动,现在疼得他额头上冷汗直冒。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陈晓蓉一下慌了神,赶紧也跪倒在地,她那张沾满尘土的小脸写满了心痛和自责,话还没说完,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巩素军摆摆手,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陈晓蓉的头,说道:“晓蓉,别哭,我没事的,你家少爷……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垮。”
“嗯嗯,少爷最棒了!”
陈晓蓉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但眼泪还是不停:“可是……少爷,这一个月我们要去哪里弄十两紫金啊?哎呀,都是我不好,害少爷你也受累了……”
“说什么害不害的呢?”
巩素军脸色一沉,眼一瞪,训斥道:“晓蓉,以后不许再讲这种傻话了!这个世界上,少爷就只剩下你这个亲人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懂了吗?”
“嗯,少爷最好了!”陈晓蓉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
“好了,相信少爷,我会有办法解决的,先进屋吧。”
巩素军努力站起来,与陈晓蓉相互搀扶着走进屋里。到了巩素军的房间,陈晓蓉扶着他坐在床上,擦干眼泪点上蜡烛,急忙去取药膏,打算帮他处理伤口。
巩素军却苦笑摇头说:“拿错了,你这糊涂虫,我受的是内伤,去把家族给的那颗疗伤丹药拿来,这药膏先放着,等会儿你再给我抹在伤口上。”
陈晓蓉摸了摸头,满脸尴尬,连忙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