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股令周遭天地都黯然的污浊气息，从陆长生身体之中轰然乍现！

“这不可能！”彼岸妖姬当场惊呼！

这污浊污秽之浓度和密度，竟然和她体内的污秽本源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过之！

疯了，简直疯了！

她被彼岸苍生宏愿包裹，物极必反之下，塑造成的污秽之源。

但陆长生呢？

他只是一介练气境的小修，是一个人族，体内怎么可能有这么污浊的污秽之源？

仿佛他才是污秽的鼻祖，而自己，只是孙女。

“为什么？”彼岸妖姬死死盯着陆长生，就算死，她也要死个明白。

“知道人心吗？”陆长生眼神淡漠，无喜无悲，和刚刚的沉沦，判若两人。

其实刚刚他是故意的，是因为自己的那颗心。

面对妹妹，他做不到绝情，他渴望回忆，哪怕是虚假的。

但他知道，虚假终究是虚假。

他这一世不仅会完成妹妹的遗愿，追寻自己的人生，他还要踏破那扇门扉，找寻复活妹妹的方法。

茫茫人海，总有一朵相似的花。

他不信仙帝，无法逆转光阴岁月，复活不了一个凡人。

想着，陆长生的心越来越污，散发的污秽气息越来越浓烈！

顷刻间，整片空间，都被污秽覆盖！

“世间污秽之源最污？呵呵。”陆长生冷笑一声道：“你可曾知，人心，才是世间污秽之源？”

闻言，彼岸妖姬惊呼道：“不可能，人心乃红，何谈污秽？”

“呵呵，人心的渴望，人心的手段，人心的目的，人心的思想，人心的一切，人，生而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唯心，我灭，则宇宙亡！”陆长生淡淡道。

“你生于彼岸花丛，不曾深入了解人心，你根本就不知道何谓真正的污秽！

污秽，是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是为一己之私屠戮天下苍生的贪婪欲望，是高高在上奴隶他人的上位者思想......”

陆长生说了很多，仿佛还把彼岸妖姬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切都说与她听。

“人心....最污浊？”彼岸妖姬呢喃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