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何陆鸣会选择一条充满未知风险的武道之路。

“陆师弟，你真的决定要修炼那门武学吗？”李云霄开口问道，声音中始终带着一丝不解。

他并非质疑陆鸣的决定。

只是作为对手，他真心希望陆鸣能够成为一位能催他上进的强劲对手，而不是因为修炼这门武学，一步一步迈向堕落的深渊。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陆鸣看着李云霄，眼中多少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眼前这位被他击败的少年天才竟然会在这里等他，而且从对方的话语中，陆鸣没有感受到一丝嘲讽和怜悯的意思，反倒是多了一丝极为难得的真挚和关切。

见陆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李云霄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将脸上的尴尬掩饰过去。

“别误会，我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只是，我们身为武者，选择的每一步都决定了自己的武道未来。”

“你选择的那门武学，我了解一些，风险确实不小，你真的愿意为了那一点点的可能，去承受那巨大代价吗？”

李云霄说出这番话，自然经过深思熟虑。

他并非要劝陆鸣放弃，只是希望陆鸣能慎重考虑，毕竟他们都是武道之路上的同行者，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因错误的抉择而黯然退场。

陆鸣看着李云霄，轻轻一笑，道：“李师兄，你的担忧我明白，但人生本就是一场冒险。我选择这门武学，是因为我愿意去挑战未知，去突破自我。即使失败，至少我尝试过，我努力过，总比在庸碌中度过一生要好！”

李云霄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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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眼前的陆鸣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这样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再改变。

“既然如此，那李某便不多嘴了！”李云霄轻轻一叹，接着道：“本打算等你突破化气境，再来与你交手一番，但现在看来，短时间内你是不打算迈入化气境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好了，不说了，先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云霄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他转过身子，迈步离去，只是眼中多少有些失落。

从陆鸣选择那门武学开始，就意味着两人的武道之路将渐行渐远。

原本期待的激烈对决，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实现了。

或许，陆鸣会在淬体境徘徊相当长的时间，而他则会借助俞长老的指点，高歌猛进，成为下一个夜寒轩也不是不可能。

他有这个自信！

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不错的对手！

“李师兄，等等我！”

佟凝香见李云霄走远，急忙追了上去。

离去前，少女向陆鸣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嘴中更是高声叫道：“陆鸣师兄，你要加油哦，我和李师兄还会来找你的！”

说罢，少女朝陆鸣摆了摆手，这才转身离去。

很快，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转角处。

目送两人远去的背影，陆鸣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稍稍向西南方向瞥了一眼，这才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