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不需要证明什么,要证明的,当年的你,已经做到了。”
诸葛絮身躯一颤,两眼热泪涌下,视野模糊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年。
一个放浪形骸的废人,莫名其妙听了那个除了外貌一无所有的少女话语,半推半就的走向了东圣域的中心地带,当时纷乱祥和并存的广陵州,揍过败类,打过乡绅,喷过风流潇洒的公子哥,诳过穷凶极恶的暴徒,于长青山脉收伏一众匪类,以青天寨之名将此寨新生,那一战中,他们只有三人。
现下,还是他们三人,也不止他们三人。
当年不讲道理的匪类,如今大半融入新环境中,眼前的敌人,也已转换成讲些道理的各州联军。
似乎变了,又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诸葛絮整个人静止在了原地,半晌之后,不禁痛快大笑出声。
是了,从当年到现在,他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青天二当家可以二,但必须有二当家的担当。
他果断抓住司马烦的袖口,认真道:“老三,扶我去休息,顺便替我把这份饭打包了。”
言罢,他两眼一闭,就此晕去,论道本极耗心力,修行者尚且难以持久,到得现在,无论肉体还是精神,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司马烦嗤笑一声,抄起那碗香而冷的拌饭,一把将他背起,往青天寨内部纵跃而去,直至无人听闻之处,哪怕他素来与诸葛絮不睦,此时也得敬他几分。
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言语上,几乎将荀氏圣子驳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