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都是一心修行的修行者,多重视实践,将理论排在其次,而修行理论除非涉及大道之争,往往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不然那些个敢于与他人论道的修行者,家底都会被自己透露个干净,而在论道之中总能占据上风的人,修行界中总共就那么些,且多为老辈强者,年轻一辈中,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荀日照正是站在年轻一辈巅峰的那一个。
无论修行还是其他方面,荀圣子参与的论道,都能令对方心诚悦府,东圣域虽然混乱,有关荀日照的传闻还是传播的比较广泛,在各州联军眼中,诸葛絮应当是怕被人打死,找个由头输的体面些罢了。
荀日照不清楚诸葛絮的意图,但还是点头接手,向对方拱手一礼,就地盘坐,他为人本就谦和有礼,使人如沐春风,这般坐下之时毫无威严显露,仍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敬意,不敢轻易冒犯。
“二当家请了。”
他没有问此次论道的题目,对方既然向他发起了论道邀请,他自是会给予对方应有的信任与尊重。
诸葛絮干净利落的坐倒在地,坐着也没个正形,与荀日照标准的姿势相去甚远,他本人却浑不在意这些外在的表现,指着上空道:“如今天光正好,艳阳高照,荀圣子名字里又含‘日照’二字,何不以天为纲,以日为题?”
荀日照道:“请二当家出题。”
诸葛絮也不客气,面露微笑,第一句话,便令各州联军骇然变色,东方不悔双拳攥紧。
“依荀圣子看来,天上这轮大日,是否是无用之物?”
……
“自然不是。”
“为何?”
“《普世》有云,日出而天下明,普照世间,万物因此向荣。若无日照五域,天地之间昏暗无光,万事万物皆难行其道,如何可称无用?”
“日落之后,尚有月出,若要光耀世间,月辉何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