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很老了,比我家那个老爷子还要老,人老了,终究有些执念,尽管我不觉得你会比我家老爷子更令他头疼。”
袁人凤无辜的一摊手,把头伸了过来,问道:“你又做了什么祸害神国的大事?”
“什么叫又,邱裕本是该死之人,他才是个祸害。”
江月白对于这种翻旧账早习以为常,仿佛邱裕真的是他亲手所杀,不过说实在的,他知晓三大家出手的原因,大致猜到裁决司出手的原因,可那位洛存寅洛首座为何看他不顺眼,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真算起来,你应该算是神国的功臣。”
想到那场安宁镇中的战斗,袁人凤由衷感慨,那时钱是他出的,人是他招的,可真正将这盘散沙凝聚一处的,正是江月白。
至于洛存寅的想法,家主都想不明白,他何必去想?
“你想说什么?”
“找个由头去避避风头吧,圣王城是那位老爷子的地盘,他看你不顺眼,总会将你逼走的,与其去南圣域自己撞枪口,不如挑个更加得体的去处。”
袁人凤取出一块令牌,认真道:“这是我袁家客卿的身份证明,如果你同意,这几日随时可以作为我的护卫,随同我去东圣域落日古境一行,当然,这样你也算是入了局,但至少能够维持一个更好的局面。”
“我希望你听听武阳君的意见,他站的比我高,如果连他也没有办法,我这条路,总归是条退路。”
言罢,他收回令牌,没有给出去的意思。
反正江月白肯定不会收。
“好意心领了,我回去认真考虑一下。”
说是考虑,实际上仍是推脱,但至少没有那般决绝。
袁人凤点头应道:“好,你那酒葫芦,我会继续放在万兵行总部,除了那几位负责修复的大师,不会再有人有机会碰到它,不过,你那酒葫芦很是奇特,之前我说的三个月期限怕是不够,我会派人通知你他的情况,不过到时候,最好给大师们带些补品吧。”
江月白微笑应下,他那个酒葫芦可不是一般事物,想来那群大师已忙的焦头烂额,东西暂时放在袁人凤这里,他也好放心。
袁人凤这人有百般不是,他的信誉还是值得信任的。
不久后,弦月楼内宾主尽欢,旋即一拍两散。
江月白孤身离去,兴致盎然,丝毫没有因为袁人凤的话语而动摇。
天神会的老爷子要动他?
雄鹰要猎食野兔,野兔哪有反抗的余地,可他心气在此,当不得这窝囊的兔子。
就算真只能当个兔子,面对乌江司座时,他已作出了自己的行动。
明知绝不是对手,他这只孱弱的小白兔,也会狠狠蹬对方一下,这就是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