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在北冥虹的身边,身影轻飘的如同一片洁白鸿毛,随着她玉指轻轻一点,北冥虹右手的伤处倾刻为一层薄冰覆盖,虽无法痊愈,但足以压制住痛觉与鲜血。
江月白不得不承认,这名北冥家出身的女子的确堪称绝色,先前远远望着,便觉得对方如一朵盛开的纯净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如今靠得近了,便是他想要对对方生出敌意,都无法下定决心出手。
当他观察北冥氏的圣女之时,圣女的目光也在望向他,其中包含着一些探询意味。
江月白并没有躲避,坦然与其目光相接,心中既无他念,何必做贼心虚?
王策不禁在心中对这个刚认识一会儿的家伙竖起了个大拇指。
眼下的情况非常明确,这位小姐不仅是北冥王族的人,而且地位不低,甚至有可能就是本宗族人,按北圣域不成文的规定,这样的北冥族人行走在外,只需要一句话,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宣判一个人的死刑。传闻北冥王族尽是俊男美女,眼前这位显然就是其中最好的一个例子,江月白竟能如此坦荡的看人家身子而面不改色,当真厉害!
袁人凤嘴角微微抽搐,先前那许多次顶撞他可看在北冥王族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可此人现在的做派,却让他再度动了杀机。
“看来是个没礼貌的粗人。”
北冥虹在心中冷哼一声,上一个敢这么直勾勾盯着小姐的,胸口的冰到现在都没化,至于这个害她伤得不轻的家伙,只要圣女表露出一丝厌恶,她绝对第一时间重演那时的闹剧。
短暂的沉默之后,圣女率先开口,语气轻轻柔柔,话锋直指袁人凤:“既是如此,望袁公子好自为之。”
言下之意,自是不打算理会袁人凤的纠缠,若逼得烦了,看上去柔弱的她,也会忍不住拔剑动手。
留下这句话,她开始替北冥虹包扎伤口,目光稍稍停顿在袁人凤给的那一瓶寒玉液上,眼神已透出一丝惊异。
北冥雪域之中有着不少类似于这寒玉液的宝物,无论用作修行还是保养肌肤都有着极好的效果,其中蕴藏的灵力也大都能比袁人凤给的这一瓶寒玉液更加纯净,但一个来自中圣域的圣子能够拿出产自极寒之地的事物,已是有些出乎意料。
或者说,这本就是对方精心准备的,投其所好的事物,送给了北冥虹,也相当于送给了她。
见圣女注意到了那个玉瓶,袁人凤内心窃喜,不过很快他便失望了,圣女的目光并没有过多停留,只是在替北冥虹包扎完伤口后,径直走向对面的房间,大有这件事就此打住的意思。
袁人凤待要再度相邀,却已无法开口,人家摆明了不想与他在同一个屋檐下,若女子已经着恼,他再费力纠缠,反而吃力不讨好。
于是他瞪了江月白以及一旁的王策一眼,微笑道:“还未请教阁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