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突然传来的声音,江月白并没有任何意外,夜市之中人多眼杂,他相对高调的散发着属于白玉令牌的波动,总不可能只吸引到这么一个酒囊饭袋。
“阁下也很大胆啊,如果你对这令牌感兴趣,随便开个价就行。”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散发感知。
对方的匿迹法门有些门道,他就算找了,也不一定能找到。
但只要对方有发难的念头,他敢保证,他出手的一刻,就是他流云手印到他脸上的那一刻。
不过在下一秒,他便没有了这种想法。
因为对方完全没有隐藏行迹的打算,反而直接自窥视之处落下,来到他们的眼前,从纵身到落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令得江月白心中暗自称赞。
此人的轻身功法就算不曾登堂入室,在年轻一辈之中,也算得上是翘楚。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容貌平凡,放进那人群之中,应当很难被人一眼认出,见了江月白与寒蕴水二人,大笑道:“我柳问齐也算见过不少年轻俊杰,似你们这么大胆的,我还真第一次见。”
寒蕴水似是有些羞怯的一笑,看了江月白一眼道:“我可算不得什么俊杰。”
“姑娘莫要过谦,你那一把药粉撒的是恰到好处,就算是我,怕在二位的配合之下,也免不了与这家伙一同,天为被地为床咯。”
见此人神态,寒蕴水知晓她之前的小动作已被其看在眼里,干脆不继续装柔弱,道:“我们虽然修为低微,也绝对不是什么容易啃下的骨头,你若有心买这令牌,随便给点我们都出,但若有鬼蜮心思,劝你尽早收起来。”
她今日心情本就不好,先在荀家那处庄园被打扰了心情,又遇到了刘义这一出,这柳问齐似乎还比较不错,但终究不明底细,她还不会对其太过相信。
柳问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我可不买这个。真正有资格参加小圣比的那些年轻强者,可都早已过了测龄石,将令牌连同本人的印记交到了城主府里,其他人在郡城中无法拔得头筹,便试图来这初原城寻求门路,殊不知连一座郡城都走不出,到这汇聚天下年轻强者的小圣比里,又能做些什么?”
“这话有理。”
江月白大笑赞同道。白玉令牌固然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流通,可若是连身边的同辈强者都敌不过,注定无法在小圣比中扬名,固然有可能因为好运气而走的远些,但更多的,还是没有运气加持,很快就被刷下,就此湮没无闻。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无论是哪一处圣域,都信奉着强者为尊的道理,强者有着欺凌弱者的能力,弱者却鲜少可以反抗,似是这觉得他们两个好欺负的刘义,自以为是强者,便打算强取豪夺,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哪怕自己在真正强者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
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