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江少侠,我们立约之时是否言明,你若输了,便得让我治疗你身上的伤病?”
寒蕴水嘴角的微笑令江月白心中有些不自在,心中猛地一跳,只觉自己貌似早已跳进了陷阱而不自知,但还是点头道:“是啊,这不是治好了吗?”
“伤病与中毒是两回事,你体内这毒微不足道,但这伤势嘛,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诡异的伤员。”寒蕴水素手探出,将那银针一一收回,瞥着江月白侧脸,似乎完全不怕他逃走,“你也说了,医者仁心,既然进了医馆,我有责任有义务将你完全治好,赌约在前,你可不能赖帐。”
江月白面色一变,忙道:“这伤不碍事,时间久了自然会好。”
“不错,这伤势十分诡异,不伤及性命,但损及修行根基,可江少侠,对你们修行者来说,这是致命的吧。”寒蕴水郑重道,“江少侠,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寒蕴水的话语虽严肃郑重,一本正经,江月白却很清楚,寒蕴水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对劲,就想要将他从里到外研究个透彻一般,令他心里直发毛。
“我可不这么认为。”江月白将外袍穿回,遮下一身结实筋骨,起身正色道,“而且赌斗之中,若非你下药阻我经脉,我也不会败,真算起来,也是你先耍的诈。不如今日之事就此两清,如何?”
“两清?”
寒蕴水冷笑一声,抢先一把将大门摁上,道:“当时约定之时,我可是明确说了我可不是什么正经修行着,会使一些小手段辅助,你自己点头同意了,反倒怪我?”
江月白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声,心想我本以为你会施展一些小咒术之类强化自身,谁知道你直接下药?
虽然头晕目眩一会儿不算什么大事,到底把他弄懵了好一会儿,以至于被拖进这医馆内室治疗之时,脑子还昏昏沉沉的。
“而且。”
寒蕴水的嘴角有弧度微微扬起.
“既然进了我这医馆,还想拖着伤病出去?”
江月白待要辩驳,寒蕴水的下一句话却直接将他摁了回去。
“再说了,你不就是来找我寒家的吗,就这么走了,别怪我将你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