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山羊头挠了挠头，说道：“后来我就死了啊，一直到遇见你。”

江阳：“……”

好家伙，这结果够直接的。

其实山羊头说得夸张了，他只不过是殉道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死亡。

如果真正的死亡，那神魂不可能如此完整，到现在还在大狱中活蹦乱跳的。

不过从这件事情也的确能够看得出来，苍生怨垢对于神魔来说，的确不可炼化。

“你炼化苍生怨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江阳好奇的问道。

山羊头迟疑片刻，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开始苍生怨垢的力量进入我的体内，我还能掌控自己的神智，觉得苍生怨垢也不过如此，便加大了力度。”

柳月凝的眼睛陡然间瞪得滚圆。

“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我好像……好像感觉到了远古的力量在召唤我，也可能是我的祖奶奶在召唤，总之我失去了神智，甚至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再次苏醒的时候，便已经死掉了。”

江阳沉默不语。

炼化个苍生怨垢的力量，竟然连祖奶奶都炼化出来了，这山羊头可不是一般的神魔。

“那这件事情和深渊尊者说得苍生怨垢催生神魔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山羊头忽然站起身来，瞪大眼睛说道：“苍生怨垢的力量，一开始你们是怎么认为的，来自哪里？”

“……仙人！”江阳恍然大悟，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那就是了。”山羊头撇嘴说道：“天魔殿这群小崽子们不想活了，竟然去招惹这些存在，我劝你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阳迟疑片刻，凝重说道：“你是觉得，苍生怨垢催生出来的神魔，不但拥有神魔的神通，甚至可能还有大道的力量？”

“苍生怨垢虽然危险诡异，可不就是大道的力量吗，你不会连这点认知都没有吧？”山羊头面色古怪的看着江阳。

江阳彻底沉默下来。

他当然有这个认知了，只是不太想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