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后的怨垢使，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类了。

他身体内涌动的力量，如同凝聚起来的苍生怨垢，或者干脆是已经有了自主意志的仙威。

以献祭的身体为自主意志，毁灭或者杀戮，扭曲而充满暴虐气息。

哪怕以江阳空间领域的造诣，加上身法速度，竟然一时半会难以甩开怨垢使。

“吼——！”

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夹杂着扭曲的力量，侵蚀着江阳的阴神。

江阳身形一个踉跄，神魂不稳之下，连空间挪移都不敢轻易使用了。

“小子，以你现在的实力，在这个怪物的眼皮子底下使用空间力量太过危险，一个不慎就会被打入虚空乱流之中，想回都回不来了。”山羊头的声音透着凝重，在大狱中警告道。

江阳自然知道后果，不然也不会停止使用空间力量，导致自己逃的如此狼狈。

“那怎么办，这家伙的力量似乎已经蕴含着苍生领域的禁锢之力，只要是天地万物，好像都能受到影响。”江阳有些困顿的说道：“这还不算法则的力量吗？”

柳月凝的声音传来，解释说道：“小家伙，你还不明白吗，其实所有的力量都是法则的体现，只不过你现在掌握的力量太过直接，没有体现出法则的种种神通特性罢了。”

江阳闻言一顿，差点被一链条抽中，不由回头看去。

柳月凝说的不错，其实天地万物芸芸众生，所有的一切力量都是法则的体现。

小到一块砖头糊在脸上产生的破坏力，大到如今怨垢使身上所爆发出来的苍生禁锢。

转头糊在江阳脸上，他自然不惧，因为他的肉身强度已经强悍到不惧这种破坏的法则体现，可是苍生禁锢不同，这种力量超过了江阳对于力量的理解，他现在所掌握的力量，除了献祭力量之外，也就神魔领域还能与之抗衡。

神魔领域，同样是法则的体现，只不过这种体现已经不完全是力量的直接演化，而江阳已经开始夹杂着自己的自主意志在里面了。

自主意志去体现法则的力量具现。

和苍生怨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并没什么不同。

“混账东西，坏我大事，得罪天神，我要将你献祭给天神，让你的神魂在天神大人身边永受轮回之苦。”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怨垢使的“嘴”中传出，此时的怨垢使还没有完全丧失自我，对江阳无尽的怒意，仍旧占据了上风。

而随着献祭的继续，怨垢使的神智渐渐丧失，他的身法和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也越发的诡异起来。

原本身形如同蠕动肉瘤一般的恐怖存在，如今绵延开无尽的猩红链条。

这些猩红链条初始只会在肉身虚空中无意识的摇摆，现在却像是受到了控制，眨眼间穿透空间，直接来到了江阳身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