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公主的话的确是事实,收回玉瓶时,罗笙低垂眼眸,怏怏的。
“本公主倒是很好奇,你一个掌柜,随身带着药膏?”
罗笙有些迟疑,李嬅继续道:“你难不成,早知晓本宫被江振打?”
“殿下,属下,”
罗笙支支吾吾,李嬅出言提醒:“说实话。”
已然无法不做解释,江振单膝跪地,为自己请罪:“殿下,属下并非有意窥探您,有位洒扫的老人,近日才进公主府的,不知殿下可曾注意到他。他正是由属下安插。属下安插他到殿下身边,一是为殿下传递消息,二是,是属下也担忧殿下,想知道殿下是否安好。”
将罗笙的紧张神态看在眼里,李嬅心里百味杂陈,她上前搀扶,“我并未责怪,快起来。”
扶罗笙起来后,李嬅一面向前走,一面问:“那老者,靠谱吗?”
罗笙保证道:“属下对他知根知底,他是讲义气之人,又欠属下人情,殿下可放心用他。”
“嗯。”
“且慢,还有一事。”走到门口,罗笙正要为李嬅开门,李嬅忽道。
“殿下吩咐。”罗笙重新关上开到一半的门,转回身面向公主,恭敬听令。
“宋鳌常来此处?”提起那个名字,李嬅便起了杀意。
“是,他常来。”一时间,罗笙又有些为难。
罗笙知道方才那位胡子拉碴、满脸横肉的武官便是宋鳌,知道那宋鳌曾得公主举荐,是公主最信任的城门守将,也知道三年前是那宋鳌与如今的驸马合谋,精心为公主设下埋伏,致使公主落入暗牢内受尽折磨,更知道雍王打着勤王的名义作乱,是宋鳌放雍王的兵马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