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儿媳妇的资助,聂匡存够了一套一居室的首付,日子越来越好。
如今张玫进去了,他在家里的腰杆子也挺直了。
那份读书人的尊严,算是保住了。
如今,好不容易盼来几天安稳的日子,又再一次被打破平衡。
儿媳妇死了,家里最大的经济支柱没了,生活水准只怕要降。
聂楚笙颓废了几天,成天喝得醉醺醺回家。
说好要请的保姆,迟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让人头疼的孙子,只能他先带着。
好不容易等到聂楚笙重新振作起来,他催着他着手去办儿媳妇遗产继承的事情。
叶心薇留下的房子还在,车子还在,就是那些存款麻烦一些。
在遗产分配顺利办完之前,要用钱颇为麻烦。
不能去柜台一笔全部取出,只能拿着她的卡去自助取款机上,两千一次地往出取。
前一日,他们去开了死亡证明,将她的名字从聂家户口本上抹去。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过日子。
儿子还年轻,孙子还小,家里不能没有女人。
送孙子从幼儿园回来,聂匡的身影频频出现在附近公园的相亲角。
聂楚笙条件不错,不到一会,聂匡手里就已经收到好几个相亲对象的信息。
正春风得意之时,他被一通电话紧急叫回了家。
听电话那头聂楚笙的意思,极大的好事,律师跟公证处的都去了。
聂匡一进门,看见家里站着七八个人。清一色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尤其是为首那一位,带着金丝框眼镜也难掩气质矜贵,不怒而威。
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将他儿子衬得无地自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讷言以及他带来的公证人员。
聂匡瞥了一眼颓然坐在沙发上胡子拉碴的聂楚笙,藏起手里的几份相亲简介,去给众人倒茶。
“不用忙了,直接说正事。”顾讷言阻止了聂匡端茶倒水的殷勤。
他今日,为了叶心薇的“遗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