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揉开段青山紧紧皱起的眉,“他们因你而死,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再说现在黄朔他们不是好好的在这呢?和你一起见过新的世界,也算是一场新生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放不下早晚会成为段青山的心魔,可明悦溶也说不出其他开解的话来。
毕竟恩是恩过是过,见过再好的未来和世界也无法消磨他们当初或自愿或被逼迫赴死的恐慌,段青山是既得利益者,他无法放下这一切心安理得的跟她轻描淡写的提起这一切,可事情不是回避就不会被提起的。
明悦溶说视频里的人该在死前受那些小动物受过的痛苦才算能算赎罪,他不由得想到自己,想到黄朔桂卿、想到抵抗的乌景,想到府里那些不在明悦溶眼前走动的下人们……那他,该怎么偿还这些人受的苦?
还有被他无端招惹的明悦溶,这份感情最后若是不得善果,明悦溶会多痛苦?
段青山有时候也会在心底埋怨他的父亲,为何平日里那么冷静自恃的人会因为一个游方道士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情,连自己的性命都一同豁出去做他的再生垫脚石,父亲就应该放弃这个正日里只会游山玩水的纨绔,母亲生不了就同府里的姨娘们要几个孩子,何苦都把那些婴孩埋做泥土。
可事已至此,再埋怨又有什么用?说不准他的父母都几世投胎将自己忘了个彻底,现在正过自己的安稳人生呢。
“你在想什么?”明悦溶还在他怀里维持着那个揉他眉的姿势,看他眼神飘忽忍不住开口问他,段青山终于回神冲她笑,“我在想,要不要个他们各自相看相看,不能只看着我们天天如胶似漆的恩爱只能眼馋。”
“配冥婚啊?现在外头干这件事大多是违法的,我建议你不要做为好。”明悦溶嘴上说着建议,但是眼里分明写着:你要是感找外头的人办这件事我就揍你。
段青山低下头亲在她的嘴角,“府里的下人人多,再有六个月就…办个小活动让他们自己相看,要是彼此看上了就由我们做主结为夫妻,这样可不可以?”听到这明悦溶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这样可以,但是你要办你们的宴席诗会还是办我们现代的相亲会?”
她掰着手指头数,“我觉得可以办相亲会,花钱找人给他们收拾一下,咱们家也大不用去外头租地方,就在园子里办,我再请几个有相关经验的红娘过来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