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戴军来说浪费钱事小,但是这种窝囊事也太恶心人了吧?可他还是坐在那喝茶,气定神闲的仿佛事不关己。
倒是萧宙站起来对村长赔笑,有些勉强的同他商量:“虽然是你们村里事我们不该过问,但是村长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拍完,价钱我们可以再商量的嘛……我们这白来一趟太亏本了。”
换平时这话一出对面的人就该松口谈价钱了,可这位段村长还是面带愁苦的摇摇头,砸吧了口旱烟才干巴巴的回应萧宙:“不是钱的问题。”
说话同时明悦溶手里的ipad收到信息,是沉淀将他们的租金退了回来,她朝萧宙扬了扬ipad,示意钱款已经退回来了。
萧宙被段宏坤拒绝后面色不太好看,他在陈戴军身边办事有些年头了,倒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拒绝;正想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时却被村长先打断:“小萧啊,原本我不该这样拒绝你们的请求,毕竟是我们这的人把你们骗过来的;可就是为了你们好才不让你们拍,这宅子……不太干净。”
不干净?下边坐着的明月溶和萧宙对上了眼神,后者的眼神里已然带着怒气,只是仍然不说话,只等着段宏坤先把话说完。
段宏坤站起来朝那个主宅院的方向看去,带着点回忆的意思缓慢的叙述:“之前有人看见这房子保存得好想买下来,给我开出了一笔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钱……我们带着那位客人来这看过,都说好第二天付款签合同,可我们足足等了一星期那位客人才回到段家村,那是一脸青灰精神萎靡的将死之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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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还不是村长呢,就是跟着村里那几个读过书知青们起哄想卖了这些常年无人打理的老房子致富而已;却没想到我们谈好价钱还在村里大肆宣扬之后客人反悔了,当年还被村里人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段宏坤握着手里的旱烟杆子在桌面上敲敲,深吸一口后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马先生劝我们不要再动宅子的主意了,那座宅子是有主人的。”
他盯着主位得陈戴军看,似乎是在考量接下来的话是否能动摇这个人在这拍摄得心思,“他似乎是心有余悸……对我们说他当晚回去后就陷入昏睡,梦里听到带着笑有人问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宅子……他还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也呆呆地回了句“是”。”
“咳咳。”段宏坤可能是被自己的烟呛到,他身后的人替他拍背顺气后便接替他讲下去:“回应忽然出现群面目可怖鲜血淋漓的鬼怪朝他扑来,那位先生被死死困在原地由着那些鬼怪撕咬;待他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他在梦里逃了整整一夜,醒来后精神状态十分差……那个时候能拿出那么大一笔钱的生意人多少是有点迷信的,联想昨晚一夜应该是我们段家村的宅子有问题。”
“马先生急忙跑到个有交情的高人那里,被那道长一眼看出问题,开了道场后让他在家先避两天,叫他之后再来段家村给‘房主’赔礼道歉。”
村长听到这脸上的忌讳也更深:“我们听完后觉得是马先生回去后嫌弃价钱太高反悔想同我们压价,可看他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不像是能清醒谈话的样子就只好让他在村子里先住一晚;结果当晚我就梦到一位身着长衫的男子坐在堂上,低头似乎在看跪在地上的我,还笑着问我:你还要卖我的房子?什么时候守宅子的下人敢趁主家不在卖主人的房子了?”
段宏坤回想那段记忆的时候面色如土,想到那时候自己明知道是在梦里也异常恐惧,他只听到自己下意思呢喃般地叫了声少主后就只能浑身抖个不停的跪在堂下。
座上的长衫男子对他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不敢再出声,也不敢起身,只跪在那名男子面前等他发话。
那男子等了很久没见段宏坤回话似乎也觉得很无趣,伸出脚尖踢他,语气很恶劣的低声笑道:“那么怕死就不要动我的东西啊。”之后就在他眼前如光点般消散,段宏坤也猛然惊醒。
“后来我仔细查阅了村里的村志,发现这一片连着对面那几片山林原本都是个不知什么年代的姓段的老爷私产;他家人丁不旺几代传下来到村志上最近的那位段老爷时只写了膝下唯有一子,据说还渡船去海外探险去了,之后就再无音信……段老爷死后这片村子就成了当时给他们看宅子扫院子的下人后代生活的地方,我们也不知道还有这种内情,不然是怎么也不敢打这些产业的主意的。”
明悦溶听着话的同时还在观察村长的神情,发现他回忆起这些时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撇开头对着萧宙使眼色。
对面接收到她的信号之后只好顺着段宏坤的话接下去:“原来还有这种缘故,不过我们这么些人收拾起来也麻烦,您不如让我们在段家村在逗留两三天,我们照约定好的付村里房租,就当是我们留下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