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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表情一僵,明显被拆穿心思。
“早知如此,王爷又何必让臣妾怀上孩子?难道这一切,不是因王爷而起吗?王爷来看过宛儿一眼吗?王爷关心过她吗?王爷还记得多久没来过臣妾这里了吗?就连皇上都懂得雨露均沾,而王爷呢?王爷当真觉得臣妾看不见你那天挂在脸上的厌恶吗?臣妾是爱王爷,但王爷也不能把臣妾当傻子啊,孩子不是王爷想要的吗?现在后悔了是吗?”
男人眸光微眯,视线从女人丑陋的身体移开,反过头来指责女人:“就算如此,你都不应该下这样的毒手!”
“臣妾还是那句,不知王爷所指何事,王爷要是不信,那就把证据拿来,要是没有,还是请回吧,臣妾如今见到王爷,竟也感到同样的厌恶,真是可笑。”
女人笑着,但眼角却落下了一滴泪……
男人恼羞成怒,疯狂地在女人面前砸东西,却不敢碰女人半分。
因他知道。
能有今天,全靠女人娘家人的帮忙。
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令他更加不愿踏进这所院子。
女人一件一件地穿上衣裳,重新坐回镜子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自嘲道:“原来,我这双眼睛早就瞎了。”
“你别让本王找到证据!”
男人撂下狠话,甩手离开!
站在门外的小女孩,男人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过,那双举起来的小手,失落地垂了回去。
“母妃……”
“看到没有,这就是男人的本性,丑陋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点头。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就在后院最后一位侧妃莫名其妙没了时,女人突然上吊自杀,把自己的心腹留给了小女孩。
女人没留下只字片语。
没人知道她上吊的那一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愧疚肯定不会有。
也许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不想再活下去。
男人没再纳妾。
也没有女人敢进这阮府的门。
小女孩一直都是女人的心腹在身边伺候,到小女孩长大成人,嫁入孟府,对方都伴在左右。
这个小女孩就是阮宛儿。
成婚的头一年。
阮宛儿见肚子没有动静,便请来了大夫诊脉,得出结论,这辈子也不可能怀上。
“夫人,您自小应该长期服用过土荆皮,鹿衔草之类的药草,此种药草长期服用会引起胎宫的萎缩……”
“大夫。”际宛儿打断大夫,情绪稳定,轻声道:“有劳,这事,本夫人不希望别人知道,还望大夫守口如瓶。”
“夫人放心,老夫绝口不提。”
“好。”
待大夫离开后。
阮宛儿看向身边的妇人,不悲不喜道:“宋妈,是母妃的意思吗?”
宋妈模棱两可:“夫人,王妃那失望的表情,老奴现在还记得。”
“好,我明白了。”
“夫人,有老奴在,不会让外人有机会欺负您的。”
“宋妈,我不能怀孕的事瞒不住。”
“夫人想?”
“我想去看看孟清的态度。”
阮宛儿就在院子里头一直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孟清回府。
这时的将军府,只有她一个女人。
孟清待她很好,她也喜欢他。
她一半坦诚,一半隐瞒,把不能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把原因抺了去。
在她的认知里。
母妃是不会害她的。
虽然孟清嘴里说着没关系。
但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失望,她的心便凉了半截……
当她试探般,给他张罗姨太太时,他没有拒绝,欣然接受,全然忘了新婚夜,对她许下的诺言。
“我孟清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
阮宛儿心灰意冷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冷冷道:“宋妈,将军府的女人,我不想看到有人怀孕。”
守在一旁的宋妈,轻轻点头:“夫人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阮宛儿对孟清的喜欢也在他一次一次躺在别的女人怀里,慢慢消散……
一开始。
孟清还会隔三差五地宿在阮宛儿的屋里,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