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默了好半晌,突然沈洛州和余怀安两人皆是身体一震,旋即便各自退了好几步。
沈洛州被身后的将士扶住,提枪正要上前,就听到副将道:“大人,这两人既然想要黄安室的命,不如就将此人让给他吧。”
沈洛州眉头一挑:“怎么,你是觉得本统领打不过他?!”
副将连忙道:“末将从来没有怀疑过统领的实力,只是这黄家本来在雍州势力非凡,而且还是雍州旧派贵胄之首,未来我们还要继续清扫雍州,若是到时候这些人同仇敌忾,联起手来不卖粮草给我们,那我们后面也是困难重重。”
沈洛州听到这里,也是慢慢安静下来:“你继续说。”
“若将黄安室让给了他们,以藏剑峰的名声,这黄安室必然是活不了了,如此一来,雍州旧有势力也不至于将矛头都指着咱们,而且与这两人有了这段因果,来日大人若想找藏剑峰麻烦也有个由头不是。”
沈洛州桃花眸子突然一亮,喃喃自语道:“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通了以后,沈洛州瞥了一眼余怀安道:“今天算你运气好,这黄安室的命就让给你们了,若是让本统领知道你们偷偷放了人,哼哼,我赤蹄军,必杀你!”
说完,沈洛州便是翻身上马:“小的们,人杀完了,咱们去下一家!”
一千铁骑如同潮水一般,轰隆隆得退去。
偌大的山庄之中,就只有余怀安,封不正,黄安室三个活人。
黄安室看着余怀安:“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余怀安将“载酒”插在黄安室身前:“认得这把剑么?”
黄安室眼神在长剑上流转一番,却如何都想不起来,只得无奈道:“不记得了。”
余怀安叹了口气:“为恶多年,手上的人命不少了吧,不记得也是正常。”
“小酒,你说你也是的,行侠仗义也不报个名号,弄的大哥来报仇,人家都不知道我帮谁呢。”
黄安室连忙道:“多年之前我也还年幼,这些年我早已经洗心革面,不过问黄家之事,整日修佛,为过往手上沾染的人命超度.......”
载酒一抖,铮得一声划过黄安室的脖颈,大好人头落地。
“记住了,老子藏剑峰余怀安,杀你的剑名字叫载酒,等成了鬼,尽管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