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巧事?不会是守备大人被逼急了,找人顶罪?
公案已了,风声渐小,我们重新回到青州城。考虑到此事十分蹊跷,不得不将外围的警戒扩大到方圆两里地,一遇变故,以口哨为讯,各自分头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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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夜深,我等四人正在屋子里议事,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雷子迅速吹灭烛火,从窗外跳了出去;我抽出软剑,冲到门侧;另有两人,提刀拿剑站到了房门的另一侧。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轻叩,雷子的声音响起,“是王平来了。”
王平此时前来,可是有了大变故?
空气中一下子弥漫起令人不安的气息,刚刚才略微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忙开了门,跟着报信之人来到一里地外的一个破旧院子,径直进了柴房,柴堆旁捆着一个男子,穿着夜行服,蒙着头套。
雷子忙上前取了头套,松了绑,扶他站起,果然是王平。
见我们都一脸紧张,王平立即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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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日,他挨到天黑寻了过来,只知我们在此附近,却不知我们的具体位置,想着我们肯定会在周围设有暗哨,索性大摇大摆,故意招摇。
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围了上来。他率先弃了武器,只说自己叫王平,约了丁雷,有要紧的事说。
外围的兵士虽不认识他,却见他只身前来,并无尾随,又能报出丁雷的名字,于是绑了他,匆忙跑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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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特意前来,带来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印证了大战在即。第二个消息却十分出人意料。
原来那夜,与我告别之后,王平并没有立即回家。
他也对东面屋子里的人有了好奇,仗着自己是骠骑将军之子、屯骑校尉的身份,直接闯了过去。
一屋子的陌生人,正兴高采烈地喝着酒,一见有人不请自来,还带着几分醉意,立时不快,就有人先扔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便要动手。
姑娘没能在第一时间拦住王平,便知不妥,十万火急地找来了老鸨。
还没靠近,远远地听见闹出了动静,老鸨人还没进门,先出声缓和,“各位爷万不要动手,都是自己人。王公子是骠骑王将军的公子,今日是喝醉了,老身这就带他走。”
当下扯了王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