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反正这几次赵女士从不来她的房间,应该不会再上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
“赵君兰恨你,就跟你爸恨我一样,不会影响你对我的看法吗?”她突然问。
陆闻檀握着她的手放在水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洗着,已经开始有点儿心猿意马了,随口应了句:“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不是赵君兰。”
顾言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笑了一下,“就冲你这句话,等我选上了,肯定以最好的条件好好养你。”
陆闻檀若有所思的提醒她,“坐在那么个全国人民都看着的位置,暗地里还偷偷养男人,好像不是什么积极乐观的表率?”
他本来想暗示她,不应该再养了,为了做个表率,最好是跟他把证给领了,那他一颗心可算是安定了。
结果顾言很认真的想了两秒,“嗯”了一声,一脸的赞同,“那还是不养了,男人真麻烦,我养女的算了。”
陆闻檀那张英俊的脸上突然华丽落幕,实在是没料到。
他稍微吸了一口气,问:“洗完了吗?”
顾言其实都没怎么洗,进来之后淋雨了半天,光被他折腾了,这会儿也完全没泡舒服,但是怕赵女士起疑,不泡了。
陆闻檀继续靠着浴缸,“允许你先跑三十九米,一会儿给我补上。”
顾言没搭理她,先下楼了。
卧室里藏了个男人,还是赵女士最痛恨的人之一,她自己则坐在餐桌上和赵女士闲聊,这感觉,偷感极重。
赵女士这几天应该是真的很忙,听她说,老常委他们那边各方面的进展都很不错。
她当然是积极表态,“我这边也会努力的,不给前辈们拖后腿。”
赵君兰看了看她血色不太足的脸,“也要注意身体,最近义诊排得紧,休息也不能马虎,竞选期间身体第一。”
顾言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她之所以脸上血色不足,并不是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只不过是剧烈运动的潮红褪去后,身体还在倦怠状态。
两个人在餐厅里黑着灯聊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