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王家便只是沂州王氏,是琅琊王氏的分支。
虽然不是正统,却更加的名副其实、名正言顺。
楼彧对于王姮的想法,十分支持。
他早就知道,胖丫头最是敏锐,也最是清醒。
她不会因为旁人的爱慕而沾沾自喜,只会冷静的考虑自身的利益。
不符合自身利益的,那就果断的拒绝。
谢宴之,如此!
王衍,亦是如此!
……所以,楼彧明明已经非常不快,却还是拼命压制内心的阴暗、疯狂,极可能的表现出温和、包容。
他不能遵从本性的当个变态,他要努力克制、完美伪装,成为能够让胖丫头放心、依靠的人!
……
“表兄,今年是大母六十岁大寿,我虽远在河东,不能承欢膝下、亲自拜寿,却也想尽一份孝心。”
“我知道,大母什么都不缺,唯惦记母族的亲人。”
“表兄,我特意命人在书院东侧添了一处院落,不大,三进小院,却胜在精巧。”
王姮找到了谢宴之,笑得甜美,声音软糯。
说出的话,也是打出了孝道的大旗。
但,聪明的谢宴之,还是从中听出了“送客”的意思。
他微微蹙眉,“阿玖,你——”要赶我走?
“我知道,这份寿礼,还是减薄了些。”
“还请表兄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切莫推辞。”
“另外,还有一件事,阿玖想拜托表兄。”
“您诗画双绝,不知多少学子仰慕,想要向您请教。”
“我想请您去东山书院做先生,教授学生们作诗、绘画。”
“……您若去了东山书院,那小院就极为方便……”
王姮的意思很明白,她虽然要赶谢宴之离开王家庄子,却给了他东山书院的“聘书”。
东山书院虽然还没有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名校,却也有了一定的名声、地位。
能够在东山书院任教的先生,基本上也都是名师、大儒。
谢宴之才十七岁,年未弱冠,就能在东山书院教书,绝对能够提高他的名声,优越他的履历。
谢宴之眸光闪烁。
他这般聪慧,自然明白这是王姮给他的“补偿”。
这丫头,看着娇憨,不经世事,实则行事滴水不漏。
小主,
谢宴之发现,自己低估了王姮。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心无成算、憨吃憨玩儿的小丫头。
忽的,谢宴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般行事稳妥的王姮,真的如他所想,是个连自己口腹之欲都无法自控的孩子?
莫非,王姮的胖,不是因为贪吃,而是她有意为之?
而他善意的“管教”,实则是自以为是,触碰到了王姮的底线。
所以,王姮才会赶他出王家,甚至放弃与他成亲的想法。
谢宴之:……
说不出的懊恼、后悔中,有着隐隐的发现珍宝的欢喜。
王姮并没有她表现出来、外人认定的平庸,她非常聪明,还足够“狠”。
为了某个目的,一个爱美的小女郎却亲手毁了自己的容貌,这份心性,足以让她成就任何事!
她若成为一家之主母,又会给夫君、给家族带来怎样的惊喜?!
谢宴之这般想着,非但没有因为被驱逐而失望、生气,反而愈发的有斗志。
现在被拒绝又如何?
九娘还小呢,而他也需要时间拼搏。
过个两三年,事情、或许就会有转机。
就在谢宴之暗自思索的时候,王姮丢出了最大的诱饵:“表兄,前些日子,我将你的诗稿、画稿都送与先生评鉴,先生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