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槑愣在原地，慕婉已经走进去和月族的人聊天。

月明视线落在月黑身上，“月黑，虽然你想对古族痛下杀手，但你要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愿意放你一条生路。”

男人的视线看着地上的尸体，“你也知道，我们月族的人越来越少，慕婉心善愿意管我们烂摊子，我们也愿意回报她，努力的生活。”

“我知道你离开古族，因为你的父亲，因为他残暴杀了你的妈妈，这种事情在月族绝不会发生，这么多年报应也够了，不是么？”

月黑倔强的看着远方，他怎会不想家？

他每一天都想回到月族的地盘，但是他害怕。

害怕月族依旧是那个不让孩子们出去读书见世面，害怕古族依旧是老古董，更害怕自己这辈子毁在这个地方。

“刚才那个女孩子？确实如她所言，是古族新任会长？”

月明点点头。

“你愿意让我进去和他聊聊吗？”月黑试探性的开口，能躲过他银针，证明那个姑娘身手不错。

“我去问问，倘若她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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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杵着手，盯着对面不说话的男人。

“月黑，你不是要和我聊几句话吗？你倒是说啊！”慕婉倒了一杯月族特色茶，赞许道，“真好喝。”

古槑觉得好笑，“没想到你作为帝都人，喜欢古族的一切美食。”

她在明公馆的时候就发现，慕婉偏爱魅族的食物。

慕婉点点头，“古族的书籍像是我人生中的指明灯，陪我度过很黑暗的时光。”

“那个时候我被关在一个小黑屋，每天见阳光都是奢侈的，幸好我聪明，所以哥哥拿来了很多古书给我看，每次我活不下去被虐待的时候，都会想想古族的人。”

“古族历史悠久，没有灭亡，拼命存在，证明古族的人很努力证明自己的文化。”

“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死呢。”

古槑和月黑两个人顿了一下，四目相对。

不知多久，慕婉把一杯茶递到月黑的面前，“其实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杀月明。”

男人被他这句话惊住了，他抬眸道，“为什么这么说？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故意针对月族，我是叛徒。”

“所以，别人对你的误解，你也没有解释啊！”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来，当时我和月明以及月漾的距离，若你估算好的话，他们二人至少有一个会伤，你的位置恰好让他们可以错身逃脱。”

“月黑，你并没有那么恨月族，或者说，你并不恨族长，对吗？”

月黑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

在他看来，恨与不恨，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想回古族，却没脸回来。

慕婉笑了下，“其实，有件事我愿意分享给你们。”

“我有一个小哥哥，他的性格偏执，智商很高，他格斗厉害，黑客满分，是我年少时见过最厉害的存在，他偏爱研究古书的内容，当然，他和我的角度不一样。”

“我为了自保，毕竟古族的东西并不相通，所有东西都掌握的话，我应该很厉害。”慕婉回忆道，“高科技的东西并不需要人，就算机器人也能完成。”

“但古族的东西不一样，他们有底蕴，有独属于自己的文化。”

她的脑海里浮现玄戚的样子，“可是那个哥哥不一样，他研究古族，为了征服全世界。”

“有白就有黑，这就是我接手古族会长的原因，我热爱过这个文化，就不想看着这个民族消亡。”

慕婉顿了下，“不过，凡是有例外，古铜族也是我灭的，因为他们践踏别人的尊严，视其他人的生命为草芥，这样的古族，没什么留着的必要。”

“所以，我会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我会送古族的孩子去上学，让他们接触社会上的一切，我不希望些些愚昧的东西毁掉这些孩子的未来。”

月黑承认，自己被慕婉的话打动了。

一直以来，他认为古族的人是愚昧的。

至少他的父亲就是这样的存在。

明明喜欢他妈，却因为古族的人说，本族人不可与外人通婚，看着自家妈妈被人活活烧死。

那是他这辈子阴影。

但是当初伤害妈妈的人已经不在，他的父亲也不在，这件事像被尘封一样，无人提及。

他过不了的，不过是自己心里这道坎。

月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站起身，对着慕婉鞠躬，“谢谢你，我懂了。”

慕婉满意的点头，“果然，和情商高的人在一起，更融洽。”她继续道，“你既然决定留下来，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月明培养月族和影族的格斗技术。”

“虽然现在的孩子不会把，‘我是古族’四个大字刻在额头上，但是防身之术还是必须的，这批晚辈们，身体素质普遍偏差，让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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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和月明会好好计划。”月黑聊了几句，退了出去。

古槑若有所思，“我...也想试试去上学，慕婉，这段时间谢谢你，我想明白了，那么多人好好活着，我没有不珍惜生命的道理，在黑市的时候，人生像是见不到光亮， 这一次，我想为了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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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心情很好，吹着口哨回了梵宫。

夜言澈把人抱在怀里，“什么事这么高兴？”

“古槑同意留下来，并且要去学校。”慕婉一脸傲娇，“大哥哥，她可是魅族分支的独苗苗，珍贵得很。”

“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至于毁了这一生。”

“你啊，还是这么多管闲事。”

慕婉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本这些话都是秦肆和楚寻说我的，现在换作你来说我了。”

小姑娘和夜言澈楼下待了会，起身上楼。

她蜷缩的躺在床上，试图把自己裹成一只河豚。

直到她听见夜言澈上楼的声音，小姑娘嘴角噙着狐狸般的坏笑，她伸出一双修长的腿，肌肤露在阳光下，冷白如瓷，给人一种不一样的诱惑。

夜言澈顿了下，以为慕婉睡觉没有盖好被子，他走到她的身边，帮她把腿盖好。

一分钟不到，再次登了出来。

男人耐着性子，第二次帮她盖好大腿，结果她一分钟不到又踢掉被子。

这一刻，夜言澈确定，这姑娘是故意的。

他刚要起身离开，就给慕婉抱住了胳膊。

小姑娘一脸震惊，“大哥哥，你是不是不行？”

夜言澈气笑了，男人响起低沉的声音，带着缓缓的笑意，“小家伙，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男人怎么可能不行？”

慕婉伸出自己的大腿，小腿搭在夜言澈的身上，小脚丫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

“那你为什么不为所动？难道我的腿不细？难道我的腿不白？难道我长得不好看？”

夜言澈震惊看向慕婉，“小家伙，你刚才登入什么不正规网站了？怎么回来时候好好的，现在变成这样。”

慕婉拿出自己手机，递给夜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