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凡凡脸色惨白，和他们昨日见到的简直不是一个人。

纪兰看到秦肆，激动的指着他，“你来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爸爸知不知道你乱跑？”

这么多年的屈辱，这么多年的隐藏。

最终功亏一篑，她不知道长老们知不知道齐凡凡的身份，她不敢赌，也不敢声张。

“原来是旧识，难怪他会来找齐凡凡，纪兰，没想到你在族外还有其他的朋友，秦宴太有钱我们弄不死就算了，当初你私自与外人结婚，甚至生了一个野种，这些事情我们长老会也是忍了多年。”

“你知不知道！我们古铜族即便不是族内联姻，也要和其他古族在一起。”

“你违背了古族的规矩，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纪兰苦笑着，“代价？我承受的代价还不够么？”

她并不知道秦肆会古铜族的语言，放心大胆用本族的语言说着，“当初我们说好，我不在是古铜族的人，我也不需要做这个继承人，我和阿宴在一起，结婚生子，过得很开心。”

“可是，你们用我儿子和丈夫的性命威胁我，威胁我回来接任族长，你们甚至要给那么小的孩子身上种蛊虫，你们不是人，不是人！”

女人突然冷声的没了表情，“我说了，你们放了凡凡，我既然流着古铜族的血，那便是我的宿命。”

“此生，不能陪伴儿子，我不是一位好母亲，明明相爱不能与他相守，我不是一位好妻子，如果不是怕你们反悔伤害谁，这条命我早就不想留了。”

“放了凡凡，晚上我献祭。”

长老会的人轻哼一声，“献祭你？这话你20年前说还差不多，现在你没有这个娃娃之前，你的血已经不纯正了。”

“所以，你不是不要我？只是想保护我，对么？”秦肆听着她的话一怔，视线落在纪兰的身上，他的眼眸湿润起来，“所以...你还是爱我的对么？我是有妈妈的。”

纪兰闻言惊呼，“你...你怎么听懂的？你懂古铜语？”

“从小到大，我想过很多次，有一天被妈妈带回古铜族会怎么样，所以我看了很多关于古铜族的历史，但是他们的历史，从未出现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