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动出手?”
萧乾看向杜念生:
“门主的意思是......”
眼下的局势,对枯荣门而言,还是相当被动。
杜念生眼睑微垂,缓缓道:
“赌战。”
萧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如何赌,赌什么?
就沈族这宁愿不要好处都要出手的架势,显然是不打算与他枯荣门善罢甘休的。
杜念生看了一眼萧乾,提醒一声:
“那位大帝之姿的弟子,打算挑战沈族后辈。”
闻言,萧乾神情一震:
“门主的意思是,想要以此事来赌?”
杜念生轻轻点头。
“可是要以什么作赌注?”萧乾问道。
杜念生没有回答,而是道:“所以这才是要赌的地方。”
说罢,其目光向外看去,沉默良久,这才道:
“我枯荣门这些年来,颓势愈显,几任门主皆做努力,以求扭转趋势,却都收效甚微。”
“或许,有时候不是努力得不够,也不是努力得没用,而是没能努力到关键的时刻。”
“现在,于我枯荣门而言,便是至关重要的时刻。”
杜念生说着,声音一顿,继而郑重起来:
“赌输了,枯荣门的消亡大幅提前;赌赢了,便有望打破现状,取鸡毛做令箭,以威慑各方。”
说话间,杜念生转过头来,看着萧乾:
“你觉得,赌,还是不赌?”
萧乾沉默许久,张了张嘴,终是道:
“此非小事,我相信门主的判断。”
杜念生忽然笑了,道:
“如今我们必须拿出最大的姿态来站队,争取他这位弟子的支持,大帝之姿或许并不在乎我们如何,但只要他在乎他的这位弟子,我们便能有一线机会。”
“反之,默默无闻,又怎能希望非亲非故的他人能惦念我们。”
说完,杜念生取出一尊印章,以纸为笔,落为门主之宣。
啪!
印章扣落。
代表着枯荣门的宣战之书便是拟好。
“虽说如此,但此事,还是要去问上一问才是。”
声音落下,杜念生的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