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僧袍,必须尽快找到僧袍,这样一来,胡氏族人才会站在我师父这一边,得到他们的支持”。
小雅一番语重心长,拍拍我肩膀:“放心,我会帮你的”。
我都听呆了,没想到小丫头竟然考虑的这么远,和她一比,我还真成了个饭桶。
“可你和小潘子……”。
“你就甭问了,反正我和他不合适”。
语气坚决,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话都到这份上了,还能说什么,唯有无言以对。
为了弄醒李八眉,我俩想尽了一切办法,抓着他又拧又掐,光嘴巴子就扇了五六个,可这家伙就是不肯睁眼。
小雅急了,对准那大屁股,狠狠的踹了两脚,李八眉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揉着脖子,满脸痛苦。
他颈椎上有个小红点,象是被钢针一类的锐器扎出来的,直接刺入神经中枢。
阿金的拐棍上有猫腻,怪不得一下就把他撂倒在地,这需要高超的技巧和精准的力道,如果分寸稍有偏差,非死即瘫。
“……他,他偷袭我……”。
李八眉醉汉似的爬起来,嘴里象含了个茄子:“我,我饶不了那,那个王八蛋”。
以他目前的这种状态,再加上小云彩和胡小郎,原路返回几乎相当于找死,只能爬山,翻山而过。
四个人在风雪中艰难前行,走走停停,刚到山顶就东倒西歪,任凭冰冷的雪花飘落在脸上。
小雅捶着腿,望着半山腰露出的三尾鱼旗,不停的报怨白英巴布,说他肯定先回了寨子,害得我们大晚上的,一通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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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骂起了朱祈光,要不是他,自己能遭这份罪吗?。
“小雅妹妹”。
李八眉喘着粗气:“……咱俩是第二次办差事了吧?这就是有缘,我知足”。
“是吗?”。
小雅歪着头。
“忘啦?头一回是去祝家庙,给元祖请药,祝老仙还不让女的进,我替你掰扯半天,差点没揪他胡子”。
请药,有病不去医院,往庙里跑什么?再者,自己家里有真元珠,内服外用,连张阿婆都服气。
“咱们的真元珠当然是天下一绝,可我师父不能多吃,吃多了会做恶梦的,祝家的药正好能互补,怎么说来着?哦,静心补元”。
“什么药?”。
俩人都说没见过,装在铁罐里,封了蜡,一晃“沙沙”的响。
李八眉坐起来,往小雅跟前凑,求她在红姨面前多美言几句,把自己调到老君阁去。
老君阁是一间法器店,钟鼓炉香、磬盂旗幡,外带尺剑印牌,还有能震慑八方的乌头神像,但这些都不重要,它的真实用途是制作真元珠。
这个岗位既安全、又清闲,也可以顺手捞点外快。
小雅没吱声,只是看着李八眉笑。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蛇胆莲丢了,圣女花没了,小作坊撑不了几天就得关门歇业,这时候调过去,就等着坐冷板凳吧。
山坡下好象有人在叫喊,从风中传来,若有若无。
“是来接咱们的吗?”。
小雅顿时来了精神。
李八眉却很冷静,伸手比划了一下方向:“先别出声,那边是白罗山,白英氏人的禁地”。
白罗山有野狐,不同于一般狐狸,这些畜生不怕人,甚至会主动攻击。
很少有人敢从那儿经过。
他先去看了一下,回来摇摇头:“是齐家的小孩儿……”。
山谷幽深,晃动着数十道光柱,蚂蚁似的来回穿梭,好象在搬运什么东西。
另一侧,站着那几个小孩儿和一帮人,被成群的狐狸围在中间,隔着三四米远,剑拔弩张,互相之间指指点点,估计在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瞧他们的架式,大概是想冲过去抢,却被拦了下来。
我问李八眉:“这些人是不是白狐社的?”。
没人回答。
扭过头,发现他神色阴沉,死死的盯着下面,好象要看清每一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