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处的挺好,都盼着能调来个清官,重查鸟妖案,为沈家伸冤昭雪”。
没想到,盼来盼去、却盼来了唐知会和黄彦之。
黄彦之几次攻打山寨,却敌不过沈家和圣女寨联手,便派了说客和沈家谈条件,拿到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圣水,这才使得藤甲兵长驱直入,烧花屠狗,如果不是温吉古现身救主,恐怕圣女早就进了都统府。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沈家这事办的忒不地道。
“沈家跟着官兵下了山,将沈朝议的子孙轰出了老宅,原来那坛欢喜花粉是他们搞的鬼,就算没人去闻,也会找机会弄翻它”。
都统唐知会张贴榜文,推翻三趾鸟妖案,改称凶犯是一个叫黄雌虎的人,因为私怨,假扮成鸟形,作奸犯科,陷害良善之家……”。
有没有这个人不重要,案卷一封,石沉大海,就是一本无头帐。
至于那只被打死的鸟怪,竟然成了西域珍禽,是沈家饲养嬉戏的宠物,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种谎话也有人相信?”。
“当然没人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因为沈家背叛了圣女寨,根本不可能被原谅,那时的圣女寨在人们心里是神族,很多穷苦人都受过圣女的恩惠”。
沈家人被骂的连门都不敢出,成了过街老鼠,后来水开方调任同益城,相门女婿,八面威风,招集了各处有头有脸的人,说这次回来,是认祖归宗,从此改回沈姓,将老宅占为己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这个套路。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三趾,沈开方在儿子的百日宴上,当众脱掉小家伙的鞋袜,抱着走了一圈,小腿圆滚滚的,五个脚趾一根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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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生的吗?”。
“不由得你不信,一个模子磕出来的”。
“真是见了鬼啦”。
我不禁暗自发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的玄机。
“哥,这些传闻,都是我听爷爷和会里人说的,对你有用吗?”。
“有用,假如胡定归真是沈家后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啥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即使真相和咱们推测的一样,没有证据,沈家人不会承认”。
“干吗要姓沈的承认?自己知道就行了,好象我要占他们便宜似的”。
“你爷爷也不在乎?”。
“嘻嘻……,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啥乱七八糟的,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笑他,那你干吗还见人就问,爷爷说他只是好奇,倒要瞧瞧沈家的人能坏成啥样?”。
“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小雅沉默了一会儿:“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爷爷虽然没说明白,可听他的意思,我们这支胡姓好象另有来历”。
难怪胡沙耶会对胡定归的牌位不敬,我马上想到了老驼。
“不是,不是,哎呀,我早说过了,我们绝对是胡家人,天下姓胡的又不止胡定归一个,再说,他原本也不姓胡……”。
我忽然明白了,她指的是胡仙方!
作为胡定归的义父,称得上西域胡氏的始祖,只是不清楚他这根藤上的瓜有多少?。
“爷爷出事的当天,给我打过电话,我和同学们正在爬山,信号不稳定,后来又打,叫我去工地,似乎有话要说,谁知道晚了一步”。
“他那些日子,有什么反常举动?”。
“脸色不太好,老拿着手机往厕所跑,说着说着还嚷嚷两句,不知道冲谁发脾气”。
发完脾气,一摔门,背着手去喝酒,直到半夜才醉熏熏的回来,倒头就睡。
“你好好回忆回忆,家里有没有和三相关的东西,任何东西,包括比出这个手势的照片、图画、洋娃娃?”。
她非常努力的在想,可答案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我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胡爷爷啊,胡爷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孙女很聪明?留下这么模糊的线索,一点头绪都没有。
要找到手杖里的东西,只能凭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