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讲话。”
“谢陛下。”
摘星宫中小心翼翼站起身来,恭敬立在一旁。
朝歌再问:
“可能寻到踪迹?”
摘星宫中答:
“需要耗些时间。”
朝歌淡淡道:
“多久?”
摘星宫主想了想,拱手作揖道:
“给老臣一月,定能寻到大致方位。”
朝歌取过白玉殇,将琼浆玉液一饮而净,放下玉杯,凝望摘星宫主,用不可置否的语气冷冷道:
“十五日,办不到,摘星宫主便换个人当。”
摘星宫主面露难色,额头青筋裸露,不受控制的跳动,却不敢道半句不是。
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陛下要活的,还是死的。”
朝歌正襟危坐,冷笑道:“你自己看着办。”
言外之意,死的。
摘星宫主心领神会,恭敬一拜,唱喏道:“老臣明白。”
朝歌摆手示意。
“朕乏了,下去吧。”
“诺!”
摘星宫主恭恭敬敬退出养心殿。
朝歌手中用力,玉殇啪的一声,应声而碎,五指揉搓。
那坚硬的玉碎竟是化作无数齑粉洒落龙榻之下。
朝歌死死的盯着手中玉杯粉末,嘴角上扬,眼底拂过一丝阴戾,宛若渡了一层灰似的。
“帝王之气?呵....斩的便是龙,都得死。”
摘星空主走出大殿,迎面的风拂来,吹散了浑身上下的阴霾,有那么一丝清爽。
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如获大赦一般,仰望星空,低声自语。
“圣贤不欺吾,伴君如伴虎啊---”
而且还是一头恶虎。
讲了,凭遭无妄之灾,牵扯其中,稍有差池,他便是人头落地的命。
若是算出来不讲,真让那先帝之子存于人世,有朝一日被君知晓,亦是一个死。
而且不止他死,整个摘星宫恐将无一幸免。
所以说与不说都是麻烦。
可身在其位,不可不谋其事,他没得选,从他选择踏上朝歌这条船开始,就注定了无法独善其身。
君子不立围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