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风又仔细的看了一阵,微皱了皱眉,只见营寨一片静寂,竟是连一个巡逻的军士都沒看见,连哨塔之上的守卫都在抱着兵刃打瞌睡,只有中军营前还有几名守卫像标杆似的挺立不动。乍看上去,就是一座疏于防范的营寨。
即然如此疏于防范,又何必搭建一座固若金汤的营寨?这让白清风的心中顿生警兆,嘴角却是不由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
从树上下来,对着一众仙将说道:"敌营的防范看似松懈,实则易守难攻,或许对方已觉察到了我们的存在,正挖了一坑,等着我们往里跳。那我们就……"
寅时,也是人体睡眠正酣之时,两万战骑悄悄的靠近敌军营寨,外围居然连一个暗哨都没有,防范的确松懈得可以。悄无声息的破坏掉所有的阻兽桩后,让两万战骑的挺进变得十分顺利。
营门前的几名岗哨此时正抱着兵刃,靠着门柱打盹,脑袋一个劲的往下垂,直到脖颈被人割断都浑然不觉,这个盹打到永远醒不过来。
两万战骑行动,无论再如何小心也会弄出一些动静来,刚进入营寨,便惊动了一外高塔上的哨兵,刚抬起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状况,一柄飞剑已划过了他咽喉,同时去势未减的扫中了高塔的柱子。
随着一阵"咔咔"声响,一根水桶粗的柱子应声而断,整座塔楼随之轰然倒塌,同时也拉开了袭营的冲杀序幕。
刹那,两万战骑蹄声如雷的冲营寨,其势之猛,速度之快,简直有如入无人境。事实的确也无人所阻,因为偌大的一座营寨竟是空空荡荡,居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如此大的动静,怎可能会不惊动敌军,难道真如白清风推侧的一般,对方真料到今夜会有敌来袭,而预先布下了这个局?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鼓声如雷,咚咚震响,中军帐后一下涌出一片黑压压的人流,分不清个数。临兵列阵,一人高的坚盾在前,长戟在后,再往后便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与此同时,左右两侧,以及身后,几乎同时各冒出了五万大军,无数火把将营寨照得亮如白昼。
这支先锋军的主将叫虚渊,心机深,且善谋,否则虚浪也不会让他统领这二十万先锋军。事实上,虚浪在得知云山镇被围之时,已在第一时间向他发出了增援传讯。
只不过,他细细分析了一下,便发现已方的大军动向,势必也早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如果此时回援,非旦救不被困的大军,还会落入对方的另一个挖好的坑中。
所以,他便当机立断的选择就地扎营,并将营寨扎得异常坚固,一方面静待云山镇方面的消息,一旦全军覆灭,他一支孤军也不会再向前挺进,坐待天月城主力大军的到来。同时从派出的暗哨口中得知,有一支大军尾随而来。所以,就做出一副疏于防范的模样,诱敌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