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到刚布置好的房间内传来阵阵愉悦的笑声。
疑惑之际,眼看着就要打开房门一探究竟了,手腕忽然被姚倩抓住。
姚倩向着他摇了摇头,脸上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拉着陆大灯泡走远了。
屋内。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兴奋的景弦才停止了他幼稚的转圈圈行为,两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时间难得静谧。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那个意思……?”陆绒心底升起几分隐秘地雀跃,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疑惑地点了点男人的胸膛。
“我猜的,况且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只是害怕了。”景弦闭着眼睛闷闷地开口。
怕?
陆绒错愕地看向他,对上了景弦坦然中还带着几分后怕的眼神,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微微睁眼,试探性地牵住景弦的手:“陛下?”
景弦反应过来,瞳孔一缩,迅速回握,浑身都是一僵:“锦书?!”
……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刚凑在一起的小情侣被这短短四个字的信息量激得呆愣在原地。
锦书是陆绒第一世的表字,还是及冠之时由景年帝亲自赐予的。
在古时,帝王此举,可不是单纯的文字赐予,实际上是以一种亲昵且郑重方式,将臣子纳入皇室荣誉体系。
陆绒自第一世后就再没有听到过有人对他喊这个名字,那么景弦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除非……
“你都想起来了?”×2
“还是没有忘记?” ×2
“……”×2
这个时候两人那不必要的默契反倒是体现地淋漓尽致。
由于担心对方再脱口而出一句‘你先说’,他们沉默了一会,这次景弦先开了口。
既然已经掉马了,还意外得知暗恋了几辈子的白月光也带着记忆。
景弦没有再隐瞒,把自己曾经抽取到的解签和梦境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了陆绒。
说完后,看着震惊在原地的陆绒,景弦心中涌上一抹隐秘的紧张。
他虽然有着前两世的记忆,但毕竟是前不久才慢慢觉醒的。
主导意识还是如今的自己,无论是性格还是思维模式都保持着现在的格式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
可绒绒不一样,联想到之前突然的转变并且成功瘦下来的陆绒和煤球的记忆,景弦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怕陆绒更喜欢封瑾,虽说都是他,吃自己的醋这种事也有些癫,但他就是意外地在意这个点。
相比景弦内心起奇奇怪怪的醋点,陆绒确确实实地震惊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景弦是意外相逢,第一世未成正果,老天给了他两次乃至第三次的机会重新来过。
可突然有人告诉他,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陆绒没想到景弦会有这么深的执念,享年32岁忧思成疾的青年帝王,煤球更是只活了二十年,却没能善终,在一场疾病中永远的失去了呼吸。
在那之后,陆绒就再没有养过猫,因为他害怕再次经历失去。
煤球对他来说不仅仅只是一只猫,而是他不可或缺的家人,初来现代社会的一人一猫经常依偎舔舐伤口,相依为命。
陆绒一直觉得煤球很聪明,能听懂他的话,原来这一些都不是错觉……
他心中酸涩,几下眨眼,还是没有绷住落下泪来。
景弦见绒绒哭了,脑中瞬间什么想法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手忙脚乱地拿帕巾擦拭,嘴里不停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陆绒呜呜:“我是高兴的。”
景弦敷衍:“啊对对对,这里也擦擦。”
陆绒:“……”
青年破涕为笑,不管怎样,能再次重逢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在景弦担忧的目光中踮起脚尖,蜻蜓点水的吻转瞬即逝,只留下一点唇角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