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设备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虽然目前没有一种特定的脑成像模式可以确诊双重人格，但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脑电图（EEG）可以帮助排除其他可能的脑部疾病。

并且能捕捉人格转换过程中大脑活动出现异常变化的区域。

这些区域可能与记忆、情绪调节等功能有关，可以为双重人格的存在提供一些间接的证据。

路清明的眼神有些溃散，那条视频彻底唤起了他从前所有的异样记忆。

其实不用等待结果，他也有预感自己体内恐怕真的存在第二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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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早上起来打开手机，停留的页面都和他睡觉前的不一样，鞋子也会莫名其妙换个朝向。

以前他还曾兴奋地以为自己是撞鬼了，追查了好几个月毛都没见到。

就在昨天，路清明才真正见到另一个自己。

他很聪明，和自己这个学渣截然相反，撇开杀人时的狠厉，其实沉默寡言，在生活中是他最照顾的一种类型。

同时……也是内心最深处的自己。

明白这一事实，路清明瞬间体会了他内心所有的想法和动机，巨大的情绪漫过空白的记忆，脑袋微钝痛起来。

非常神奇，他依旧没有对方的记忆，却能体会到那人每一份情绪。

像站在岸边，观察着海面上的自己，凝视着镜像之中每一个微妙的变化，唤醒他，唯有沉沦……

路清明半梦半醒间，伸出手和海面上的自己指尖轻轻一碰，微凉的湿意顺着手臂直达心尖。

晃动的影像率先笑了，紧接着被一阵浪拍碎。

有史以来第一次，他在十二点还没来临的时候陷入沉睡。

梦境包容广阔，被温暖的海水包裹着，路清明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有情况！”现实中，几个专家指着显示屏异常的波动区间，激动地讨论着。

十分钟后，段如梭的电话被接响，对话传来警员急促的呼吸：“队长，你快过来，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