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洁又问道:“娘,王家有没有来人下聘礼?”
何氏有心不告诉女儿,但早晚也得让她知道,遂又道:“昨日王家下了聘礼,你爹已应下这门婚事。”
素洁听说收了聘礼,急道:“娘,我不嫁给王家公子,我不嫁。”心中想念龙静,道:“娘,龙家有没有来人,龙静有没有来府上?”
何氏道:“洁儿你就应下吧,王家可是个大户人家,比咱家日子过得还好,你爹与王财主交往,也见过他家王彬,人也不错,王财主来咱家也见过你,很是满意,你嫁过去,错不了,至于那个龙静,人是挺好,可家实在太穷了,怎么养活的了你,你从小没吃过苦,到了他家,怎么生活,再说,从那日龙静她娘回去后,龙家再也没来人,说不定那龙静早把你忘了。”
素洁道:“不会的,龙静决不会忘了我,反正我除了龙静,谁都不嫁。”
何氏道:“洁儿,不要再犟了,就顺着你爹吧!”
素洁又道:“娘,我不用他们看着,快放我出屋吧。”
何氏道:“洁儿,你爹不同意,这次,你把他气坏了,非要关你十天半个月,娘怎么说,他都不同意放你出去,洁儿,你就委屈几天吧,你爹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向来说一不二,谁都得顺着他。”
素洁听罢,不再言语,心中对父亲也有了新的观念,以前的父亲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百般疼爱,现在,自从认识龙静后,反将自己关了起来,是自己不听话吗,还是什么事都由父母做主,可是自己真的想做一回主,找一个真爱的人,自己错了吗?
何氏又安慰女儿一番,便回前院而去。
再说秋香,被打了几十鞭子,浑身都是伤口,钻心的疼痛,没人给上一点药,反被关在了没有烟火的小屋内,黑黑的,冰凉寒冷,跟监牢没什么两样,李财命人给扔些发霉的干草,又扔进一床破棉被,一个便桶,每天送饭两次,门被锁的牢牢的,外边有人时不长的巡逻,只有秋香要大便的时候,门才被打开,由人跟随,然后再关起来。
小主,
初冬的天气,冰凉寒冷,白天还好,透进那么几缕阳光,增添几分温暖,到了夜晚,冷风习习,冻的秋香瑟瑟发抖,许多伤口都化了脓,但坚强的小秋香没喊一声疼,没有求李财放出自己,心中仍惦念小姐李素洁,平时只有小姐待她亲如姐妹,从不把自己当下人,现在不知道谁来伺候她,也见不到小姐,不知龙公子有没有来,就这样心事重重的过了不知几日,又到了夜晚,听见院中吵吵闹闹,好象抓到了什么人,秋香通过门缝往外看,借助火把的微弱亮光,是将抓到的人捆在了小屋前不太远的柱子上,就是看不清是什么人。
一大早,天刚放亮,就有人出屋,解开柱子上的人,言说送往县衙,秋香忙起来,从门缝往外看,这才看清,柱子上绑的人原来是公子龙静,秋香心里咯噔一下,龙公子怎么被抓起来了,难道是又私会小姐,被人捉住了,不可能啊,可又是怎么被抓的呢,小姐怎么样了,为什么不来救龙公子,龙公子会不会被关入大牢,正想着,龙静被人押走了。
又过了几日,李财命人将秋香放出,带到堂上,李财指着堂下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道:“秋香,对于你的过失,本应重重责罚,但念在你这些年对小姐照顾有佳,就饶你不死,但我李家容不下,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所以今日将你卖给这位壮士,你随他去吧!”
言罢,又把一张卖身契约,递与那汉子。
汉子接过契约看了看,然后收起,又对秋香道:“我叫史忠义,刘家屯人,李老爷将你卖给我,就随我去吧。”
秋香看了看史忠义,不象坏人,转首对李财道:“老爷从小收养秋香,秋香自是感恩不尽,如今老爷将我卖与他人,也毫无怨言,只是我与小姐朝夕相处十余年,我在临走之前想见小姐最后一面,请老爷恩准。”
李财把手一挥,道:“不必了,你走吧,立刻离开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