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安德背对着大门,弯腰拿起桌上的茶杯。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外面的光亮照射在桌面,忽地,两个被拉长的黑色影子出现在上头,遮挡了部分光源。
“?”夏佐安德还以为秦典和格兹又折返回来了,“你们还有事啊?”
一回头,却见费易和伏亚奴站在那里。
“你们……”
“唉,你们都听到了吧。”夏佐安德道。
“抱歉,校长,恰好撞见。”费易迈步进来。
“校长,你都知道那伙人就在赌场了,还要让他们十个去趟这趟浑水吗?”伏亚奴没有跟着费易进门,站在门前,背着光,眸底的失望被昏暗的光线模糊。
费易低头思索了下,也道:“他们若是继续和地下场所有联系,遇到危险的系数应该会比之前高,毕竟我们之前并不知道那群人的老巢就在赌场地下。”
伏亚奴牵了牵嘴角,隐隐有股讽意,“何止,我听说几年前元都的赌场就易了主,那伙人估计早就来到元都了,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
一口茶滑入咽喉,夏佐安德放下茶杯,“有些凉了,不好喝。”
他收起香囊,“你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才特地来找我的么,想让我把他们带出厄瑞波斯试炼?”
“来不及了,我昨天就收到消息,他们已经挂名了偶人赛道,我会时刻注意他们的安危,尽力保全所有人。”夏佐安德淡淡瞥一眼二人,“这项教学方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你们心里不清楚吗,又何必再问呢。”
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摆脱绳索,落入万丈深渊,伏亚奴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又松开。
“就是因为清楚的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我才不愿意看着一群少年在我面前再次陨落。”
门下孤独的长影离去,曙光再次充溢大门。
费易轻叹了声,“校长,为什么这回你这么坚持呢?”
房内久久无声,夏佐安德低垂着眼眸,黑睫盖住了瞳中的情绪。
门外照进来的几丝白光攀上他弓着的脊背。
“这次也许……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