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吴筝西装上别着的香奈尔胸针，直到她退出门外。

关曦看着陈家娴，叹了口气。

“调走你，是公司的安排，你何必置气。”关曦说，“你又何必让小吴难做？”

陈家娴一句都没有辩解，并拒绝记住关曦新助理的名字。

关曦又说：“你要习惯。如果你想找我，要先和吴筝预约时间，好吗？”

陈家娴扶着门，抿着嘴，执拗地看着关曦。

她知道自己是商业丛林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时代洪流中朝生暮死的蜉蝣，但是，可是，在关曦这里，她以为至少有过真心、少撒两句谎——哪怕在关曦这里，她也一点点痕迹都没留下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关曦沉默了许久，陈家娴的心也吊着好久，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终于，关曦看了眼时间，想了想，站起身：“乔木，这个方案具体怎么做，我们下午再聊。我和家娴先去吃个午餐。”

陈家娴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从一片泥泞中，悄悄飞了出来。

她发自内心地笑了：“好啊。”

……

潘乔木说：“不行。”

陈家娴猛地抬起眼。

关曦停下穿风衣的手：“有那么急吗？”

潘乔木瞥了陈家娴一眼，垂眼把一封邮件发到关曦的邮箱里：“这件事是挺急的，你们这顿饭，留到晚餐吃，没意见吧？”

他是对着陈家娴说的。

无论潘乔木还是关曦，都比陈家娴职位高，陈家娴除了“好”，什么都不能说。

于是关曦很自然地说：“乔木，晚上干脆一起？”把两件事一起谈了。

潘乔木看了陈家娴一眼：“好啊。”

刚巧在这个时候，郁贲推门进来，听见潘乔木的话，开口问：“什么晚餐？”

为了对付孙济文，关曦开口邀请郁贲：“我和陈家娴、潘乔木约了晚上的工作餐。郁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