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阮筝的打趣,宋樾淡淡一笑,“上个月不是还陪你下了一次棋,怎么就稀客了?”
阮筝道:“你也知道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宋樾没有与她争论,沉默片刻,开口道:“他还活着吗?”
“谁?”
宋樾看她一眼,“到这会儿了,还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阮筝笑道:“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谁呢?”
宋樾被她弄出几分火气,眉眼微冷,“阮筝!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阿桎的下落!”
阿桎,宋桎。
宋樾的堂弟。
阮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叹了口气道:“我确实不知道他的下落。”
宋樾怔住,“你不知道?”她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似乎事情逃离了自己的掌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忽然,宋樾想起什么,追问道:
“那高隐呢?高隐大败蛮夷,他应该知道阿桎的去向。”
阮筝道:“我问问他。”
宋樾忍了忍,“阿听。”
阮筝保证道:“阿姊,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听到这句话,宋樾才勉强松开眉头。
这还差不多。
宋樾走后,阮筝思索片刻,让云因派人给高隐递个消息。
等等。
她想到什么,又叫住云因,“让阿希带上些补品,去看望看望魏王。”
这会儿,高琛怕是派了不少人盯梢魏王府,与其偷偷摸摸背上不必要的风险,还不如正大光明地进去。
卫瑾被安排了差事,匆匆忙忙换了身衣裳就出门了。
不过一个时辰以后就回来了。
连人带补品,都被轰了出来。
盯梢的人赶忙向高琛汇报,高琛冷哼一声,卫平侯府这会儿想着跟高隐赔礼道歉?晚了!
他这个皇叔,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旧情人的孙女。
高琛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还要安排犒劳三军的准备工作。
*
夜色降临,笼罩大地。
卫平侯府的后门轻轻打开,黑袍融入夜色,朝接应的云因微微点了下头,默然无声中,宛若幽魂般进了停月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