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距离晚食的时辰早已过去好久,寺里的大小和尚做了晚课便都回房休息。

灶台重新起火,阮筝瞥了眼那方矮木桌,高隐默不作声找了块布擦拭干净,正要问老和尚还有没有新的干净席子,便见阮筝坐了过去。

高隐只好闭嘴。

明净大师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几碗素面便热气腾腾端上桌。

清汤寡面,没有半点油水,仅少许葱花点缀,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鲜香。

阮筝几人又是坐马车,又是爬山,若不是在路上吃过云因带的那个饼子,只怕早就饿的饥肠辘辘。

阮筝夹了一筷箸素面,正要吃,又似想起什么,假惺惺夸赞道:“大师手艺不减当年,正如这永葆青春的容貌,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大晚上的,还劳烦您为我们下厨,实在是不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可找不出一点儿不好意思。

明净大师笑呵呵道:“阮施主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