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看着她仓皇失措的背影,眼神无波无澜。
真是一个可恨又可悲的女人啊。
她的一生,都在为袁家的男人付出。
不过,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哪怕被这些蚂蝗吸干血,她也舍不得将他们从身上扒下去。
“大娘,人已经送走了。”仆婢过来禀报。
卫瑾颔首,让人继续盯着袁家。
正要回停月斋时,忽然想起什么,问身边人:“知道阿耶这会儿在哪儿吗?”
婢子低着头道:“侯爷......从昨夜开始便跪在祖堂,已经有一宿了。”
“一宿?”卫瑾大吃一惊,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确实是卫平侯能干出的事儿。
思索片刻,卫瑾让人去厨房端来一盅雪耳粥,转道去了祖堂。
祖堂木门紧闭,四周静悄悄。
卫瑾面色如常,轻轻敲了敲门道:“阿耶,你在里头吗?女儿可以进来吗?”
得到允许,卫瑾推门而入。
卫平侯府的规矩,祖堂非卫家血脉不得入。
看着神情憔悴,头上多出几根白丝的卫平侯,卫瑾内心有一瞬间被触动,她柔声道:“阿耶,听下人说,您在这里跪了一宿?我给您带了雪耳粥,先用一些吧。”
卫平侯跪在祖宗牌位面前,离他最近的,是父亲卫章的牌位。
他满脸木然,听到卫瑾的话,也只是缓慢地摇了下头。
“阿耶。”卫瑾在心中叹了口气,将那盅热乎乎的雪耳粥放在地上,自己则曲膝跪在卫平侯身边,“儿知道阿耶此刻心情沉重,可再怎么样,也不能不顾及身体啊。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