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忽然掠过一道白光。

卫瑾纠结地望着阮筝,想到先前偶然撞见魏王翻墙而入的场面。

莫非,魏王是因为大母,才去接近的安王?

阮筝沉吟道:“你说的,也大差不差了。”

卫瑾心跳如擂,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不禁羞赧低下头。

非议长辈私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与他,做了一个交易罢了。”阮筝说着,轻轻抚拍卫瑾的后背,“有些事,等时机成熟大母自然会告诉你。至于现在,你专注做好自己手里的事儿就够了。”

卫瑾收起脑海中的万千思绪,恭声道:“是。”

她走出停月斋,宴会在即,还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需要和卢氏她们商量。

丝毫不知,她离开之后,停月斋的不速之客再次到访。

“今日没有茶,将就白水喝着吧。”阮筝道,取出高隐惯用的茶盏,示意他自己动手。

“来之前还听说卫大娘子下的帖子,精美绝伦、雅致非凡,甚至还送了一小袋珍珠做见面礼,大气不得了。”高隐看了一眼已经凉透的白水,“怎么你过得这样俭朴?”

他语气平淡,细听却能发现一丝不悦。

卫平侯府总不至于清贫到克扣阮筝的开销用度。

当然,如果真是这样,那卫平侯兄弟几个也别活了,干脆一头碰死在老卫平侯的牌位前,去下头让亲爹好好教教。

“俭朴?”阮筝觉得有些好笑,她虽然不像阿镜那样奢靡,但也不至于委屈自己。

嫁人前是怎么日子,嫁人后自然也是一样。

“只是懒得烧水泡茶罢了。”阮筝道,背后靠着一只黑金暗纹的隐囊,神情看上去有些许倦怠,“正说到你,你就来了。怎么,是有好事同我分享不成?”

高隐没有回答,反而皱眉望着阮筝。

“你身子不舒服?”

阮筝揉了揉额角,道:“这两日气温骤降,没怎么睡好。你还没说你过来做什么?”

高隐言简意赅道:“安王。”

阮筝顿了顿,来了几分兴致,正说完安王呢。

她微微坐直身子,其实不止卫瑾不解,她也有几分好奇。

“你许诺安王,却并无把柄在他手中,既如此,他为何会对你深信不疑?”这不符合常理。

高隐深深望着她,“谁说我没有把柄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