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素色薄纱裁好,卫瑾的手伸向荷包。

“阿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见了。”卫瑾道。

花笺晾干的差不多,外头罩上一层洒了银粉的素色薄纱,再用花汁染色的细绳缠结。

卫琼忍不住道:“阿姐,我好怕你被骗的……你让我拿珍珠做什么?”

卫瑾笑了笑,解开荷包,倒出一颗颗圆滚滚的珍珠。

竹篮里是婢女做好的小香囊,一个个手掌心大小,柔软的布料,为了好看外头又加了一层素色薄纱。

每个小香囊装个十颗,连同花笺一起,送到各家府上。

用不用心,一目了然。

卫琼也不得不佩服卫瑾的这些小心思。

“便宜他们了。”她心道。

“辛苦阿蕴跑这一趟。”卫瑾牵起妹妹的手,问她:“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去庄子上玩儿吗?等阿姐忙完,再带你和珠珠一起出去散心,好不好?”

“好吧。”卫琼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实际上眉眼间藏的那股子高兴劲儿都快跑出来了。

还是小孩子心性啊。卫瑾温柔地看着她。

花笺送出去之后,卫瑾又去找了安阳郡主。

“三婶,到时候就麻烦您了。”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三婶还要谢你照顾阿蕴呢。”安阳郡主笑道,怕卫瑾那边人手不够,又从自己院子里头拨了几个过去。

提起卫琼,安阳郡主的脸色就不大好。

婆母亲自请了宋樾过来教导孩子,本来以为怎么样都能调教出个淑女。

没想到!

安阳郡主想到前些日子卫琼受罚的事情,气不打一出来。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冥顽不灵的木头!

“别人家都是给父母争光长脸,她倒好!琴棋书画一窍不通,针线女工更是碰都不碰!让她完成个功课,还得找你们帮忙。这就罢了,说话也不过脑子,全然有什么说什么!”

作弊都做不好的人,有什么用?

安阳郡主恨铁不成钢!

她小时候可没有卫琼这样蠢笨。

卫瑾想说什么,又觉得安阳郡主这番话仿佛在哪儿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