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见你对那几个孩子百依百顺,还以为不会狠下心来让人管教。没想到,你倒是不声不响,干了件大事。”
“怎么能说是百依百顺?”阮筝可不认。
阮符反问道:“要什么给什么,还不能算是百依百顺?”
顿了顿,又摇了摇头道:“不过,你对孙辈,倒是比对自己的几个儿子还要上心。”
阮筝知道兄长没有责备她的意思,但还是心生后悔。
“我不该那么放纵他们的。”
阮符从小就是个妹控,一听她这么说,就不乐意了,冷哼一声道:“都说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儿子不成器,难道还是你一个人的过错不成?你与阿愚他们相处的时间哪有卫秉文这个做父亲的多?”
要他说,就是卫章这个生父不行!
阮筝笑了笑,给他倒了盏茶:“大兄勿要动气,左右都过去了。再过几年,阿希他们也要成才,眼前一片光明,提那个病秧子做什么?”
她有意逗兄长高兴。
卫章在世时,阮符便时常一口一个病秧子地喊他。后者脾气好,不论阮符说什么都不介意,笑意温柔,反倒是阮符先没了脾气。
“哼,不提他。”阮符面色不虞,又问妹妹:“你和高少弦是怎么回事?”
“他?”
见妹妹不明所以,阮符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沉,道:“你可还记得先前圣上要为魏王赐婚的事儿?”
这个自然记得,她又没有健忘到这程度。
阮符沉声道:“原本都在传林月要成为魏王妃,熟料昨日,高少弦当着朝堂文武众臣的面,直接拒绝了圣上的赐婚,还说今生今世,不会再娶妻生子。”
这事儿阮筝还真不知道。
她挑了挑眉,“如此说来,圣上和林贵妃岂不是颜面无存?”
皇帝赐婚,高隐不答应也就算了。
还偏偏在上朝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人拒绝。
何止是让圣上颜面无存?
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打人的脸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