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平京谁不知道卫平侯夫人难以有孕?

谁知道,时隔多年,她竟然再度有了身孕。

阮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淡淡道:“知道了。”

卫启心里一咯噔,就算再没眼力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他一把掀开帘子,对还在和小马驹依依不舍的卫琼喊道:“卫阿蕴!再不上来,我们就走了!”

卫琼磨磨蹭蹭,“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呀。”

她上了车,习惯性就要挤到阮筝和卫瑾的中间,被卫启一把拉了过去。

“你坐这!”

“为什么?”卫琼鼻子一皱,嫌弃道:“我不要和你一起。”

卫启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儿眼力见的。

没看见大母和阿姊这会儿心情不好吗?

卫瑾难得没有理会小妹妹,一脸凝重和阮筝道:“大母,这其中必有蹊跷。”

袁氏体寒,是打小给家里干粗活落下的病根子,这也是为什么她与卫平侯成亲之后迟迟不孕的原因。

她身体本就不好,自从卫祥瞎了一只眼睛,便迁怒于卫平侯,别说与他同吃同睡,就是寻常日子卫平侯想找她说几句话,也是没个好脸色,说不了两句就要赶人。

怎么可能在这种鲜少同房的情况下,还能有孕?

阮筝“嗯”了一声,竟然没有如卫启所想的生气,反倒饶有兴致地问:“那依阿希看?”

怎么没有人理她啊?

卫琼捏着襦裙,手足无措地看向卫启。

卫启翻了个白眼。

卫珍道:“坐我这边。”

卫琼委委屈屈地挨着卫珍坐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气氛这么古怪?难道是因为她发脾气,所以惹大母和阿姊不高兴了吗?

“跟你没有关系。”卫珍看着浅显易懂的卫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难得和她多说几句:“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袁……大伯母怀孕了。”

袁氏怀孕了?

卫琼的眼睛登时睁圆,小情绪飞了个一干二净。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卫瑾,后者依旧是那副沉着冷静的神情,分析道:“幕后主使或许是怕卫祥成为二皇子的事情,引起大母的猜忌。故而让袁氏想方设法怀上身孕,以此达到令咱们投鼠忌器的目的。”

什么猜忌?

什么投鼠忌器?

阿姊说话好快啊,她一句都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