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阮筝先前还有一丝担忧,那现在也算放心了。
高隐至少当下不会轻易站队。
说来也奇怪。
她的记忆中一直没有高隐上辈子的结局。
难道,他一直在边境没有回来?
阮筝疲惫地摆了摆手,道:“罢了,你走吧。他若在天有灵,也不会想要见你的。”
话音刚落,就见高隐一张俊脸隐隐扭曲,声含怒气:“他不想见我,难道不是因为心虚?!”
阮筝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好笑道:“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她神情骤冷,重重放下手中茶盏。
“他对先帝忠心耿耿,对大魏呕心沥血,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高家半分!”
“如果不是他乘人之危——!”高隐怒道,对当年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
他永远都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卫家请媒人去阮家提亲的那一日!
高隐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揣测兄长会和自己争夺心爱之人,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卫家那个痨病鬼抢在他前头到阮家提亲下聘!
相比他的愤怒,阮筝面容平静无比。
她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看他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个笑话。
寒气从脚底心直窜脑门。
高隐一瞬间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