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韶越发心疼大侄女了。
安阳郡主不好说大伯坏话,但心里却觉得他简直糊涂!
卫启和卫琼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闯祸,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卫琼心生后悔。
她没有要针对长姊的意思。
她只是争习惯了......
阮筝终于开口,淡淡道:“都闹够了没有?”
卫韶率先认错,干脆利落道:“是儿子不好,不干阿希的事情。儿子冲动在先,不敬长兄在后,还请阿娘责罚。”
卫平侯尾随其后,闷声道:“儿子也有错......”
阮筝冷冷道:“你可没错,错的是我,将你的家丑外扬,甚至连大郎都心疼长姊!谁让我的阿希没有亲生父母疼爱?你扪心自问,阿希回家到现在,你和你那媳妇关心过孩子几次?”
卫平侯放下筷着,对阮筝弯腰低头。
“儿子该死。”
“我如今可不敢说你妻儿半点不好,免得又惹你不高兴。”阮筝记仇得很,淡淡道:“也不知道是真的觉得丢人,还是怕你那宝贝儿子的身世被三郎知道,他会惦记侯府爵位。”
这话就严重了。
卫敞夫妻吓得不敢说话。
卫韶和安阳郡主同时肃容噤声。
四个孩子纷纷垂眼,尤其是卫启,他是卫平侯府唯一的小郎君,此刻尴尬不已。
爵位是大房的东西,他和阿耶可没有想要的意思啊!
而卫平侯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了个一干二净。
他以头抢地,含泪道:“儿子发誓,绝没有那等小人心思!”
卫韶也跪坐着躬身道:“儿子也在这起誓,从前不会觊觎爵位,往后亦如此!”
他还不屑和大兄争抢。
毕竟,他能靠自己的本事坐稳豫州太守之位,换成卫平侯,恐怕到了豫州的第二日就被暗害了。
阮筝面色稍稍缓和,道:“起来吧。孩子都看着,你们也不怕闹笑话。”
安阳郡主挤出笑容,缓和气氛道:“都是一家人,三郎年轻气盛,顶撞大伯,我给大伯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