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夏军士兵向自己的战友提醒道,然后将一枚进攻型手雷丢到了奥军士兵所在位置。
“轰!”
化学反应呈辐射状被完美地膨胀出来,伴随的是形状性感饱满的烟雾,伴随的是无数形状各异的细小破片,伴随的是战壕内人体组织的支离破碎,伴随的是夺人心魄的强烈震颤。
“帝国万岁!”
夏军的军靴踏足在奥斯曼人的土地上,脚下的土壤十分泥泞,渗着红色的液体。
残肢碎肉到处都是,可这阻挡不了大夏军人的前进,阵地上还活着的奥斯曼近卫军正在被一个接一个的杀死,没有人会手下留情的,死人会给予安全感。
……
“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
“喂!你是想让我分出宝贵的战斗力去照顾这个俘虏兼伤兵吗?给他个痛快!”
“看看后续部队上来了没有!”
哈尔斯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雾蒙蒙的天空,又似乎,是红蒙蒙的。
耳边尽是些听不懂的语言,但哈尔斯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呆呆的看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了作为奥斯曼近卫军的自己刚刚究竟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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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覆满了泥土,眼角、嘴角和耳后流出的血已经开始凝固,黏糊糊的。
鲜血掺杂着泥垢,变成了褐色,在哈尔斯的脸上和脖颈上形成一道道怪异的沟壑痕迹。
“真想回家啊……”
哈尔斯拄着步枪,挣扎着爬出倒塌的防御工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一层灰色的土雾从身上滑下,在即将触及地面之前向四周荡漾开来,然后弥散。
“抱歉了,妈妈。我想回家,我真想回家,回到你的身边,可我已经回不去了。”
这份家的执念,使他忘记了伤痛,忘记了子弹的喧嚣,跌跌撞撞的越过了残缺的胸墙,仿佛看到了家乡和妈妈……
哈尔斯本可以待在原处,静静的等待那不知在何处的援军,他可以活下去,虽然是违背了军人的准则,违背了进入奥斯曼近卫军服役时在新月旗下所立下的誓言,但他却能继续活下去。
可哈尔斯并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了军人的荣誉。
还有他的信仰……
“士官长!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受伤的哈尔斯很快就被发现了,警惕的夏军士兵一边将武器对准了这个看起来连拉动枪栓都费力的奥军士兵,一边大声喊来了带队的夏军士官长。
“道别之鼓,终于响起……”
哈尔斯轻声领诵着。
夏军士兵听不懂奥斯曼语,见这个受伤的奥军士兵没有做出危险的动作,他也就没有扣动扳机,射出致命的子弹。
但他从奥军士兵的神情上看出来了,这似乎是一首诗歌,奥斯曼帝国的诗歌。
“举起双手!”夏军士兵用生涩的奥斯曼语喊道:“投降!”或许是想留他一命。
“伟大的苏莱曼大帝,高贵的烈士与加齐。”哈尔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敌人。
嗯,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人种不一样,和他们这些人没什么区别,同样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同样的年轻。
同样……有着信仰!
“奥斯曼近卫军!帝国的奥斯曼之剑!伊斯坦布尔的男孩们成为近卫军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