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袭

3月26日早晨,克鲁普基以西的沃洛迪米尔山上浓雾笼罩。西泽尔的“亲卫队”——十字禁卫军第一军团第1步兵师下属的机械化炮兵团的人,兴奋得摩拳擦掌。

“重炮部队已做好开火准备!”有军官报告道。

在附近的公路上,第1步兵师的卡车和坦克、装甲车排成长队,像一条巨龙般蜿蜒曲折。一名十字禁卫军指挥官正向站在后面一辆十字军坦克炮塔上的人挥手。

“再见,中尉,咱们亚琛见!”

中尉哈哈大笑。

机械测距仪又最后再检查了一遍。炮兵们喉咙干燥,双手抓在拉火绳上,两眼紧紧盯着手表。

十字军坦克排成的长队前后,炮长的胳膊都举了起来。

现在是早上5点30分。

“开炮!”

火焰和烟雾在“克鲁普基前线”全线蹿了起来。在147公里长的前线上,迫击炮哐哐哐咳个不停,龙吼式火炮轰轰轰的喷吐出火焰,40倍径60毫米和76mm口径坦克炮哒哒哒咆哮。

大地都不禁颤动。顶着露水的枞树颤抖着,抖落下阵阵雨幕。成百上千辆坦克发动机轰鸣着,哐当哐当地行进。

与此同时,车队后方也传来低沉的隆隆声,那是铁道炮正将210mm口径炮弹打向查理曼防线后方数公里的目标。

在克鲁普基前线的北端附近,尖声飞过头顶的炮弹把窝在散兵坑里的托尼·蒂博给吵醒了,他是查理曼王国陆军第三军团第17师的一名列兵。

“轰——”

接着是红水银炸弹似的声音,一秒后,两颗60mm口径迫击炮弹在十几米外闷闷地坠落。这之后各种爆炸声急骤地混在一起,就听不出是哪种炮弹了。

往他身后1.5公里,查理曼的军官们跌跌撞撞地奔进营指挥所。突然炸响的连绵不断的炮火声,让他们吓了一跳,迷惑不已。

根据情报,防御区对面的十字禁卫军前沿只有两门马拉步兵火炮。

“拼死一搏吗?”副营长叫出了声,“他们这么干,可要累死那两匹马了。”他的玩笑似乎是认定这是十字禁卫军最后的挣扎了,这似乎也是大多数查理曼官兵的想法,毕竟在这几天的战斗十字禁卫军已经“穷途末路”。

再往后,在第17师的餐棚里,五六个军官正席地而坐喝咖啡,一个叫泰格的炊事员正在搅拌煎饼糊。就在这时,炮弹开始在头顶嗖嗖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