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泽尔驾驶斯泰因重机来到营区门口的时候,第五军团第54步兵师师长巴伦少将等几位军官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
巴伦少将凑近前低声说道:“将军,不是我有意扫您的兴,实在是现场太过血腥了。”
顺着他的目光,西泽尔低下头,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脚底下有一条“溪流”。
只是这条溪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浓稠鲜红的血液,血水在低洼处积满了,又顺着地势向远处流去,一路冲刷着泥土和杂物,汩汩流淌着。
西泽尔面色有些发白:“伤亡这么大?”
军官们面色凝重。
有人轻声回答:“查理曼人的机动甲胄部队趁着夜色偷袭了103兵营,士兵们都是刚从前线撤换下来的部队,疲劳的他们在熟睡中被几十具翼骑兵机动甲胄屠杀,混乱中他们甚至大多数人连军服都来不及穿,跟别说拿起武器。”
“我们的士兵很勇敢,他们抵抗得非常激烈,翼骑兵骑士也杀起了性。”
凝视着那一汪不断扩大的血泊,西泽尔眼中神色复杂。突然,他抬脚重重踩进了血泊里,皮靴和裤脚顿时被溅得猩红一片。
“有多少活着的?”西泽尔嘶哑着问道。
“103兵营的813名官兵全体阵亡,无一生还!”巴伦少将低沉着嗓音,阵亡的都是他的士兵,这些士兵都是经历过残酷的战争,他们没有战死在前线的枪林弹雨中,却死在了后方的兵营。
西泽尔转身大步走进营地,巴伦少将和军官们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踩着那条流淌的“血河”逆流而上。
尽管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看到这处战场的时候,西泽尔还是禁不住面色发白,心头泛恶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