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染攒眉,他不提凌君焱还好,这一提,她突然就将所有事情都串联在一起了。
她望向凌君寒,眸光锐利,直接穿透了他的伪装:“你费尽心机,原是想借瘟疫为饵,诱凌君焱至此。疫情肆虐,他必忧我心切,定会亲身涉险。而你,便可在这偏远之地,悄无声息地除去他,届时即便想查,也是线索全无,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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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寒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缓缓言道:“你果然聪明,但这只是计划中的一环,另一环,恐怕会让你承受不住。”
凤轻染心弦紧绷,厉声追问:“你什么意思?”
凌君寒冷笑回应:“此刻怕是已经成事了,你只需记住一点,凌君焱没你想的那么干净,也不会只为你一个女人而停留。”
凤轻染怒极反笑,声音冷冽如寒风穿堂:“你看他碍眼,杀了他便是,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让他在我心目中形象全无?”
凌君寒神色认真,眸光深邃:“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凌君焱并非你想象中那般纯良,这世间男子,又怎会只为一人停留?我凌君寒虽也有多个女人,但你若跟了我,我必会将你置于心尖,视若珍宝。”
凤轻染冷笑,言辞犀利:“像你这样凉薄的男人,能有什么真感情?无非是权衡利弊,以爱为饵,妄图拉拢。我定是有何利用价值,才使得你如此费尽心机吧?”
凌君寒嘴角微扬,眼神笃定:“那又如何,我保证会对你好便是。快些随我撤离,皇上那边,我自会帮你交代。”
凤轻染冷笑连连,眼中杀意骤现:“只是凌君寒,你千算万算,可曾想过我也能反手将你置于死地?在这远离京城的荒凉之地,即便你身首异处,若想隐瞒,也无人能查清楚真相。”言罢,她手腕一翻,自袖中滑出一把手枪,目光决绝,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凌君寒直视凤轻染的双眸,见她杀心已决,身形电闪般一动,瞬间移至云心师太遗留的榻边,手指轻点,触动隐藏机关,刹那间,地面轰然裂开一道窟窿,将床榻及凌君寒一同吞没,随即地面轰然闭合,一切归于平静。
凤轻染愕然愣住,她没想到两人为了对付自己,竟从云心师太的榻下挖了密道。
地面开合的巨响惊动御翊卫,他们迅速闯入营帐,见没了云心师太的床榻,忙问凤轻染发生了何事。
想到御翊卫是帮皇上办事的,凤轻染觉得无需隐瞒,于是添油加醋道:“方才我揭穿四殿下凌君寒与云心师太勾结,策谋了此次瘟疫,并想将他擒住,送去皇上那里,他眼见着事情败露,只得逃脱以推卸罪名。”
御翊卫们面面相觑,对凤轻染之言半信半疑,但念及皇命在身,协助抗疫为先,遂问道:“那有何处可助凤姑娘?我等必竭尽全力,以助早日平息此疫。”
凤轻染沉声吩咐道:“速找工匠,撬开此密道口,查清凌君寒去向,或能寻得解药,以救万民于水火。”
御翊卫齐声应允:“无需工匠,我等力能扛鼎,自可撬开密道,助凤姑娘一探究竟。”言罢,迅速行动起来,合力撬动地板,木屑纷飞间,一个幽深的密道口逐渐显露。
凤轻染俯身望向密道口,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且已部分坍塌,心中一沉,忙问御翊卫缘由。
御翊卫在旁解释道:“此密道设计巧妙,乃一次性使用,对方通过后,机关自动触发,将路径掩埋,以防敌人追踪。”
凤轻染攥紧拳头,心内不甘,暗叹竟让凌君寒逃脱,但面上依旧镇定,转身对御翊卫再次强调:“切记,此番瘟疫乃四殿下与云心师太共谋,务必将此真相禀报皇上,以正视听。”
“是!”御翊卫们面上应下,也自然会向皇上提一嘴,但皇上信不信,就由不得他们决定了。
凤轻染再次回看了一眼密道,心想两个主谋,一个死了,一个逃了,但“瘟疫”尚在,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才行。
揉了揉眉心,回想凌君寒方才说的,凌君焱那边似乎也出现了点状况,权衡之下,她觉得还是这边的情况更紧迫些,于是打算先留下来抗疫。
待这边的问题解决后,她再去南方找凌君焱。
正当凤轻染筹划下一步行动时,夺命匆匆返回报信,面色凝重:“回凤小姐,瘟疫蔓延之势愈发凶猛,又有数镇告急,恐难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