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经历过一个叫莫比乌斯环的物品效果;和这一段空间的表现虽然不同,但概念应该相差不远。
“空间类的物品?”脏辫使劲一抹脸,说:“我可真是脸上有光了,居然有人用这么珍贵的东西对付我。可是,这陷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连林三酒都说不上来。刚才她在叫醒脏辫、向他问话的时候,丝毫没有生出过附近有进化者的警觉——除非那施放陷阱的人,身手战力远远超过她的想象,连纯触和意识力双重手段都捕捉不到他的痕迹。
“有人全程瞒过了我的感知,这个可能性有,就是很低。”林三酒抱起胳膊,说:“另一个更有可能的,是放下陷阱的人,也恰好是我当时没提防的人。”
“你没提防的……”脏辫目光四下一转,突然怔住了,手指定在自己身上。“你是说我?”
他登时慌起来,连连摇手说:“我干嘛要自己害自己啊?再说我没有理由困住你,我也根本买不起——”
“我知道。”林三酒一挥手打断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真是你干的,你把自己也困进来就说不通了。”
脏辫甚至都不需要用苦肉计博取她的信任,因为她压根没有怀疑过他。
“那你就别吓我了,”脏辫心有余悸地说:“我被困在这种空间里,已经很不舒服了。繁甲城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怎么又有人失踪,又有人变异,又有我不认识的人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现在还多了个空间物品!到底怎么回事啊?”
二人试了几种办法,都没有能够脱身的迹象;空间物品一般不会造成迫在眉睫的性命危险,但一旦被困住,想要自己出来,就几乎没有指望了——就他们的喊声也传不出去,城道深处那些受了一天惊吓疲惫的普通人,仍旧睡得很熟。明明正常世界离他们只有咫尺之遥,二人却像是被阴阳隔绝的鬼。
“现在怎么办好?”脏辫坐在地上,盯着不远处的椅子,小声问道。
林三酒想起了当他们从吊桥处跳下来时,她一回头,在天空里看见的那一点熟悉银光。
八头德始终对城中的消息动向一清二楚,恐怕是因为他将自己的一个“头”放入了天空中吧?她记得八头德介绍时说过,那些被称为“头”的银白圆球就相当于一个个讯息收发站;如果它们能随时观察捕捉着城中讯息流动的话……
“可是我们的声音被隔绝开了,”在她解释几句后,脏辫反驳道:“如果传不出去,他的头也接受不到吧?更何况,他未必会来救我们,说不定八头德就和这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