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反正你是一个裂口女,也根本尝不出点心里加了多少糖吧?”林三酒的实体投影不依不饶地站在柜台前,“啊”一声张大了嘴,含含糊糊地说:“哎啊,伊暗一暗。”
“那个店老板好可怜哪。”一个圆叶子细细地说。
……茶叶的意见还这么多。
“再不走我就把你也变成裂口女!”耳机里,长足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声,“快闭上嘴!”
林三酒哪能闭嘴?她想要知道自己的实体投影内部是不是也与真人一样,但她自己却不能走上前检查,四个圆茶叶也不知道人类身体内部应该是什么样的——花了半天时间让它们试着描述,它们最好的一句形容却是“嗯,里面黑黑的没有光”。
仔细一想,这根本不合理……它们明明是从嘴里进去的,至少应该知道通往胃的这一部分路程长什么样才对。
那时听她这么说,老大立即抗议道:“我们当时哪敢看嘛!”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来,只好利用长足了。
站在天台上又张着嘴,林三酒看不太清楚对面马路上的情况,很快就感觉自己牙齿被风吹得冰凉;她含糊不清地催促长足往自己嘴里看,耳机里却静下来了一小会儿,也不知店铺里正在发生什么——当她开始觉得这样有点儿冒傻气的时候,总算听见长足喝了一声:“……真是的,我又不是牙医,我看不出来哪颗牙蛀虫了!”
这么说来,实体投影内部——至少是口腔内部——和真人也是一样的,没有任何能让堕落种生出疑心的地方。
要做到完全和本人一样,现在只差“绷带下的项圈”这么一个东西了!
林三酒闭上嘴,舔了舔牙齿,赶紧低下了目光。
……不实验一次的话,果然不会注意到这种地方啊。
她能透过实体影像说话,却没法透过它听见、看见。在与旁人对话时如果出现了视线死角,她在说话时目光找不着对方的脸,那么看起来肯定十分可疑——她这么一低头,实体投影也低下了头,就像是在挑选面前点心似的,自然多了。
“为什么老是这两种点心?”林三酒低着头,在脑海中回忆着刚才来时的路,计划着如何自然地转身走回去:“你就不能多开发一些新品种吗?”
“我请你来吃了?”长足冷哼了一声,“不满意的话就走……不过你不走也好,我已经想出如何向你复仇的办法了。”
复仇?